可这会儿,沈悦之悟了,老师根本不在意她们有没有抄答案。
都已经高三,未来是自己的。虽然她可以走体育大学这条路,可好歹也得考个二百五,人家才要。
想想自己去年期末那点可怜的成绩,沈悦之心虚30s。
过了会儿,心虚劲儿过了,嘉明一姐的自我感觉又一点点变得良好——至少自己熬得鸡汤比下午语文老师熬得有效。
她慢慢沉下心来读题,硬啃了一节课,一直到铃响才放下笔,抄起册子对答案。其实老师布置的题目并不多,毕竟这才开始上课两天,旁边的谢青阳早把数学《五三》放在一边,连英语都快做完了。可沈悦之是什么水平,上学期期末,她数学才得了二十出头,其中还有几分是老师看她写了一堆公式,给的怜悯分。
两页习题,对下来错了一大半。沈悦之也不意外,趁着这会儿的劲头,看起答案上的解析。
大部分看懂了,还有两三道看不明白。
她摸一摸下巴,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问曲璐璐:“老何是不是说他明天讲今天布置的题?”
曲璐璐点头。
沈悦之松口气,把书阖起来,准备开始看点别的。
她有点满意地想,自己上次这么认真学习,好像还是在小学。
晚自习十点二十下,曲璐璐早收拾好书包,铃一响就冲出教室。
沈悦之从前往往还要比他快一步,只不过在今天,她鬼使神差地侧头看了眼新同桌,问:“你知道宿舍楼怎么走吗?”
顺便停下脚步。
谢青阳看她一眼,平淡道:“我中午在宿舍睡过一觉了。”
沈悦之:“……哦。”
几句话功夫,教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三分之一。沈悦之看着谢青阳慢悠悠的动作,觉得照这个速度收拾下去,新同桌大约得最后一个出教学楼。
虽然学校是封闭的,不用担心有歹徒,也没什么人会在纪检的眼皮子底下惹事儿。可晚上到处都黑漆漆一片,只隔几十米站个纪检……新同桌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不会害怕?
“我帮你吧。”
沈悦之这么说了一句,伸手去拿对方的笔袋。
谢青阳:“等等拉链——”没有拉。
沈悦之:“……”
三秒后,嘉明史上第一个女校霸真诚地,抱着忏悔之心地,一天内第三次在谢青阳面前蹲下来,替对方捡散落一地的各种文具。
恰好看到新同桌的鞋子,是双乳白色的豆豆鞋,皮料看起来就很软。半个脚背露出来,能看见上面淡青色的血管。
数秒后,谢青阳叹口气,将椅子拉开一些,自己也跟着蹲下,和沈悦之一起把散落一地的零碎塞进笔袋里。她好像是忍不住抱怨,说了句:“你怎么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嗓音又轻又飘,或许是和沈悦之稍微熟悉了些,终于带上点情绪。可依旧语气很平,是个标准的陈述句。
沈悦之心想,她是在听新同桌说话吗?这样的神态语气,活脱脱就是自己五六岁时打碎老爹的新宠茶壶时,她爸脸上有的、口中说的。
谢青阳又说:“别人知道你这样吗?”
沈悦之回过神:“什么?”
谢青阳:“中午听舍友说你还挺厉害,那些和你打过架的人知道你这么冒失吗?”
沈悦之条件反射道:“打架不好,好女孩不要打架。”
谢青阳不明所以地看她。
沈悦之轻咳了声,道:“有次有人想埋伏我,结果来个四个人都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