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最少六条, 最好是六条以上,才是完美无缺的跳跃?
jesus!
这么疯狂的要求, 究竟要练习多久才能保证做到?!
听到好兄弟总结出的‘好的’跳跃前提, 强尼·沃森伯格表示自己需要冷静一会儿,现在不想跟面前这个疯狂的家伙说话。
摆了摆手,将人赶走,坐回冰场出入口附近的椅子上。他注视着冰面上重新开始练习的朋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
天才吗?
不, 不是的。
这个头衔等于抹杀了他朋友的所有努力。
执着吗?
这一点很肯定。
要是没有这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信念, 他的朋友永远不可能达到现在这样的高度。
与他相比,自己呢?damn it!
他的右脚究竟还要治疗多久,才能达到恢复训练的程度?现在虽然能够杵着拐杖行走, 但他明显感觉右脚的控制力大不如前。每天吃完晚饭回到酒店, 洗过澡躺在床上无聊开始胡思乱想时, 他总是忍不住去想要是当初没有任性冒险,右脚跟腱会不会就能避免受伤?
那样的话, 他现在或许也能跟朋友一样, 在自己最喜爱的冰场上飞驰,陪伴着他一起升入成年组, 继续他们之间未完成的较量。
九号、十号、十一号,就在强尼·沃森伯格心中不断向上帝祷告, 希望他的右脚能够尽快恢复的时候,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
经过将近一个星期的准备,安易新赛季的自由滑音乐制作完成。
这首主旋律取自《first snows》的滑行音乐, 整体风格空灵、圣洁、曲调轻快,初听之下给人一种大雪初降的新奇感,反复聆听却又能体味到一种,风的冷、雪的白、冰的晶莹剔透,大自然四季变换的伟大与神奇。
而这,也正是安易想要的。跟朱利安·帕特沟通后,想要通过动作编排表达的。
对他来说,继续滑人物、滑情感,虽然可能更保险,但继续滑下去的后果,很可能是将他局限在那个主题里。一个赛季一个赛季、重复重复又重复,最终让观众、让裁判、让自己感觉麻木、审美疲劳,彻底失去新鲜感。
到了那个时候,他再想做出突破,难度只会比现在更大,往往还会给观看他滑行的人一种,无论他改滑什么都跟以前差不多感觉的印象。瓶颈、习惯、这些存在,可不是随随便便说说的,他既然知道后果,当然是越早打破越好。
“……不,路易斯,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在你所谓的节目后半部分,加入这个四周接三周联跳。”
花滑训练馆冰场上,詹姆斯·乔伊斯在弟子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以后,摇了摇头脚下冰刀刀齿抬起落下,轻轻磕了磕冰面继续道。
“我承认你的部分说法有道理,将难的动作放在整套节目快结束时执行,确实更能展现滑行运动员的个人能力。”
“但是,我的孩子,我必须提醒你,这只是你的以为,你的说法,国际滑联的裁判员、规则方面并不承认。哦,好的好的,不要瞪眼睛放轻松可以吗?我相信你的设想总有一天会实现,而这一次,很抱歉,你完全没有必要刻意这么做。”
说话的同时注意到面前弟子的反应,乔伊斯勾起嘴角笑了笑,声音落下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这个明显还想说些什么男孩儿的脸颊,手掌落到他的肩膀上一掰一转一推,用行动告诉他,应该继续练习了。
反观被他推出去的那个少年,也就是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