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难度方面,与他前面完成比赛的美国选手持平。比赛正式开始后,他是否会临时修改跳跃难度,加入后外结环四周跳我们无法确定。但是我个人希望,路易斯和乔伊斯能够在最后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们看到,最后一位上场的我国小将安易,开始进行比赛前的最后准备。他的表情很放松,应该没有受到上一位选手的影响。我们希望……”
cbc、cctv5,乔·贝克与胡悦。
一位迷弟一位迷妹,两人在点评美国选手乔尔·杜洛克的节目表现时,嘴上虽然保持中立公正,可心里面实际并不这么想。无一例外的非常‘痛恨’美国佬的出色发挥,痛恨他给自己心中所爱带来的麻烦。
再看身为当事人的安易,在乔尔·杜洛克走出冰场就进场准备比赛的他,这个时候正站在防护墙内侧,聆听着面前三个男人最后的叮嘱。
来自老爸安泽贤的鼓励,来自主教练詹姆斯·乔伊斯的提醒,来自艺术编排教练,朱利安·帕特的‘要求’他都会记在心上。
为了他们,为了他自己,倾尽所有,用最完美的表现,完成自由滑表演。
‘最后一位上场比赛的是,路易斯·沃兹(yi an),来自中国。’
“呀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乔尔·杜洛克分数出炉,现场观众的掌声落下十秒后,冰场宣告员再次出声,向赛场内外观看本场自由滑决赛的观众,介绍下一位上场的选手。
轰的一声,尖叫掌声暴起,整座花滑馆都仿佛为之一颤。
从四面看台上响彻的呼喊、尖叫,聚合成一道道声浪,不断的夹带着雷鸣般的掌声,考验着体育馆以及之前上场比赛选手们的承受能力。
感触最大的就数,美国人乔尔·杜洛克。
本来他在九位裁判给出5.8的分数后,认为自己已经赢定了。可是随着现场观众,发出这种与前面所有运动员,不在一个档次的‘声援’后,他心中的想法立刻出现了动摇。
回后场?
还回什么后场!
他要待在前场,看看冰上那位天才,究竟滑出什么样的节目,究竟能不能超越自己!
若是他表现的不够好,打分裁判却因为场内场外的压力,给他打出不恰当的分数。
他一定!一定会向国际滑联提交申诉的!
掌声、叫喊,an、路易斯之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安易身着下半身纯黑,从腰部开始由黑转蓝、由蓝转白的表演服滑到场中。最后一次调整、确定着身体重心时,视线在赛场内转了一圈,最终面向北面裁判席停下。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分别拉了拉左右手的袖口。双臂交叉置于腹前,掌心朝上托住了肘关节。
脖颈微斜,眼皮闭起,双睫相触,做出了启滑姿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沉静清冷的气息,促使情绪激动的现场观众心脏一突,声音憋住、‘跌’回座位,一双双眼睛注视着冰面上、屏幕中,纯洁干净的男孩儿,等待着他的表演。
五六秒过去,就在赛场重回平静的下一刻,风声响起、寒风挂过,赛场大屏幕,世界各地电视画面中的安易忽然动了,嘴角上翘,笑了。
灵动轻灵的钢琴敲击,他睁开眼,笑蔓延。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直视着裁判席,手臂放下冰刀一蹬,配合着场上极淡极轻的背景音乐旋身滑行,转身加速滑向冰场左侧时,让北面看台上的所有人,看清并记住了他眼神中的情绪。
那是一种,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