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道季君泽在这常州郡养病, 却不知道陌无尘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还彻底得到了季君泽的认可了。
他们唯一比孟长青知道的多的, 就是季君泽的病其实挺严重的,说句挨日子都不为过, 但只要仔细将养,又能够活很多日子。
只是今日瞧着这状况,季君泽他当真能够仔细将养吗?
孟长青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不禁皱眉:“还有不能对我说的?”
他负气地看着季君泽和孟长青,差点儿甩袖子走人。
季君泽将陌无尘拉到身边, 连忙叫人:“青叔!不是这样的!”
说罢还想起来。
孟长青什么气都没有了, 无奈地摇着头:“躺着吧你!青叔没跟你发脾气, 是气你二叔他们都瞒着我呢!”
他说罢,叹息一声坐在了凳子上, 脸上虽然还勉强笑着, 但是眼底却浮出了几分难过失落之色。
他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又性子直,当年沦落脏地方的时候,也是孟长云这个当弟弟的照顾他更多一些, 后来听从宫中的吩咐,把季君泽从狼洞里带出来,也经常被这小孩儿照顾心情,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但仔细想想,总觉得自己未免太过无用了一些,总让这些小的们来迁就自己。
几个人见他眼含难过之色,顿时内疚不已。
孟长云按住季君泽的肩膀,微微摇头,然后自己看向了孟长青:“哥。”
孟长青都不想抬头看他,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孟长云也不在意,走到他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哥,你早年伤到了肝脏,愈伤至今未清,我们不想你生气。”
孟长青捂住了腰,抬头去看孟长云,就见孟长云笑着看着自己,脸上难得的带着些柔软:“哥,我们得长命百岁,要报恩宫主,还要照顾小泽他们这些后辈呢。”
孟长青眯眼看着孟长云,又转头看看面带自责的季君泽和邱红衣,无奈一笑,挑眉道:“你这个混小子,从小到大都知道怎么糊弄你哥我!”
说罢,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出来:“好好好,都听你们的!我就什么事情都不操心,高高兴兴,傻乐呗!”
众人顿时松气,还真怕他生闷气把自己给气坏了。
孟长青哼了一声,板起脸来:“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把我当小姑娘哄啊!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你们要是早点儿告诉我小泽身体不好,遇上了要小心些,我也不会这么毛手毛脚,还把戚少云那个渣给放走了!”
众人连忙点头,一个个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出来。
孟长青是众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却也是性子最为温和稳重的一个,他看似没有什么特点,但却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如今宫主不知所踪,他们这些人,可全都靠着这人沉稳持重地主持整个魔宫的事务,这才能够安心地忙自己的事情,他心情开朗高兴,身体健康,众人才能够安心做事。
孟长青看见众人的脸色变化,不由好一阵的哭笑不得,他敲了敲桌子:“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事儿了?把该告诉我的都告诉我,今日我们跟戚少云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总要知道,日后该如何安排。”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阵凝重。
季君泽笑了笑:“我先说罢。”
他抬手摸了摸陌无尘的脸颊,把钥匙放进了他的手心儿里,然后把手腕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