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云闻言一愣, 轻轻点头, 见季君泽拧着个眉头,似乎极为不解, 但这会儿看到自己点头, 便似乎对什么有所顿悟,不由又愣了愣。.|
季君泽看着他愣怔的神色, 心中只觉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竟有种格外轻松的感觉。
他轻轻地笑了:“这么多年,只有二叔一个人才能够去见宫主,宫主也只见二叔一人,是因为他病了, 而且不能让人知道, 对不对?
而二叔你, 若非这一次因为太心疼我,忍不住与宫主说了少阳宗欺人太甚的事情, 其实是打算, 就算是诸位叔伯出事,也不肯告诉宫主,让他担心,甚至是内疚的, 对吗?”
孟长青几个已经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面色一阵变换的孟长云,都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还有季君泽,这熊孩子,怎么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这宫中要真是病成这样了,他们是要急死,这熊孩子,怎么好像还很高兴,跟陌无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似的?!
孟长青不由抬手拍了季君泽的脑袋一把,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去看孟长云:“长云,你老实跟哥说,是季小泽说的这样吗?宫主他……真的一直都在闭关疗伤?”
孟长云不由瞪了季君泽一眼,最终有些无奈地跟孟长青点了点头。
邱红衣和墨适脸上都不由浮出了担忧和震惊之色,眼中满是焦急。
邱红衣抬手推了孟长云一把:“二哥你可真行啊!宫主瞒着我们,你也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是最后知道的!”
墨适则着急地不行:“这,这宫主他到底是怎么了?是练功出了叉子,还是当年跟那些邪修火拼的时候受的伤,至今都没有好?还是其他什么毛病?”
在众人心中,无论如何,宫主苍凌,也实在是跟虚弱和病弱扯不上干系的,这会儿骤然听说这么个真相,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孟长云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几乎维持不住他貌似虚弱的柔弱书生脸,不由又狠狠地瞪了季君泽一眼。
到了这会儿,他总算是知道了季君泽在高兴什么了。
这臭小子根本不知道当年宫主叫大哥特意去把他从狼洞里弄出来的事儿,所以,非要说他跟宫主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这会儿这臭小子这么高兴,就只有一个原因——那是替他们这些长老会的老东西们高兴呢!高兴宫主的确是将他们放在了心上的,而不是任由他们被少阳宗欺辱,却不许他们反抗!
孟长云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眼看着自己被几个兄弟围着快撕了,季君泽却好像是落下了重担似的,舒坦得直眯眼睛,不由就是一阵气闷。
“宫主好着呢!”孟长云捂住了自己快要被邱红衣掐青了的肩膀,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三人:“你们没感觉到,我这些年独自去找宫主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么?”
三人同时眯眼。
这倒的确是。
孟长青却是冷笑一声,下巴一扬:“长云,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把该说的都说了!也免得我们太担心!不然……”
邱红衣这会儿也察觉到孟长云的“险恶用心”了,这老狐狸又在转移话题,跟他们避重就轻呢!
她不由气急:“大不了出了这个门,我们就什么也不说了么!你今天必须给我们说个清楚!苍耳过几天可就要过来了,你可想清楚,到时候要是我一不小心跟她透露了一字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