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尤驸马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才送季子媛大皇姐回来小住么。
和季子媛一块挨着坐的尤驸马,站起身作了个揖礼:“见过王爷,见过公主。”他是季子珊和元宝小王爷的大姐夫不假,从名义理论上来讲,他根本无需向内弟和內妹行礼,然而,这两位的身份实在太过贵重,他哪敢狂妄到不知分寸,真的把两人当成普通的内弟和內妹。
季子珊丢出一句‘大姐夫好’后,就步伐轻快的扑进太后亲妈怀里,将刚才的未尽之语说完:“母后,你想不想我和小哥哥啊。”
“当然想啊。”惠安太后眸内露出真切的笑意,抚了抚小闺女容色生辉的柔嫩脸颊,温声道:“扇扇,午前突然起风了,你在学堂冷不冷?”口内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替小女儿解去披风,由素容嬷嬷接过抱走,至于元宝小王爷那边,自有银花嬷嬷周到的服侍着脱披风献茶。
季子珊偎在惠安太后怀里,嗓音又甜又嫩:“不冷。”
坐在下首的容太妃,见惠安太后态度亲昵的搂着小公主,当下特有眼色的起身告辞道:“太后娘娘,五王爷和小公主上了半日学,也该用膳进食了,臣妾等就先告退了。”
惠安太后抬起眼眸,脸上虽染着笑意,但目光却是冷淡:“尤驸马惦记子媛,特意过来探望,真是个用心之人,这会儿都到饭点了,碧云,吩咐人在缀锦阁摆一桌午宴,叫容太妃她们三个一道吃顿午饭,也能多说一会儿话。”
碧云嬷嬷福身应是,容太妃三人却都道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待三人离去后,惠安太后便让儿子女儿洗手净面,之后带着两人去用膳,午膳过罢略作消食后,季子珊和元宝小王爷各自回屋午睡,惠安太后却在听碧云嬷嬷汇报:“娘娘,缀锦阁那儿还没吃完呢,听宫女说,尤驸马对大公主和容太妃好生殷勤,哄得容太妃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惠安太后笑了一笑,轻哼道:“这样的姑爷,就是白给哀家一百个,哀家也不稀罕。”
说的不好听点,尤驸马就是个吃软饭的,他在未尚主之前,可是毫无寸功寸绩的小秀才,噢,对了,连秀才的功名还是拿银子捐的,靠着尚主的名头,才恩封了他一个闲差,他想借着裙带关系往上爬无可厚非,但是,他总要干点什么实事,能让皇帝看到他的闪光点吧,如若不然皇帝是有多闲,才会去提携一个没有啥大作用的妹夫。
而惠安太后只看到一个妄图通过走关系升职的‘懒’驸马。
所以,她是有多无聊,才会把他当成一个‘贤能’举荐给皇帝,她老人家不是受几句恭维话就飘飘然的傻老太太好嘛。
“娘娘,要奴婢说,大驸马倒是有点惺惺作态。”碧云嬷嬷轻轻道。
从表面上看,尤驸马不见大公主的第二天,一见天气有变坏的趋势,就巴巴的跑来宫里关心探望,看着显得特别情深义重,实则不然,尤驸马难道不知皇宫规矩极严么,他来宫里探望大公主,又不能直入容太妃所居的福安宫,是以,他要见大公主,大公主就只能顶着恶劣的天气,特意跑来一趟慈宁宫相见,这对身子还虚弱需要静养的大公主来讲,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再说了,难道他不来宫里叮嘱一番,容太妃还能苛待许久不见的亲生女儿不成?只是在宫里小住几日,又不是住了十天半个月,尤驸马这也太急于‘表现’了。
惠安太后做了掸掸衣袖的动作,随口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容太妃偏觉着她侄子好,哀家又有什么办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