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长时间的腌制,但是口感并不太咸, 反而是泥螺本身的鲜味更浓些,可做下酒的小菜吃, 也可以当做零嘴吃。
傅白舟感觉仿佛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在朝他缓缓打开, 原来海鲜还能这么吃!
林鸢默默看到那盘准备自己就着面条吃的醉泥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减少,她只夹到了四五颗, 一盘子就这么没了。
林鸢只得起身又倒了一盘。
她吃泥螺吃嗨了的时候,会直接用手抓着吃, 而傅白舟始终是用筷子,吃得慢条斯理,虽然他面前的泥螺壳已经堆成小山了,还要保持着优雅地风度。
在第三盘泥螺见底后,主厨才隐有停下来的趋势。
林鸢放下筷子道:“你这么爱吃醉泥螺的话, 我冰箱里还有腌好的两大罐, 走的时候你拿回家吧。”
“可以吗?”傅白舟的眼眸蓦地亮了。
“有什么不可以,醉泥螺很好做,又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他之前请她吃百万黄唇鱼的鱼肚, 眼皮都未眨一下,她回送他两罐子泥螺还不是小意思。
傅白舟如同小孩子收到心爱的礼物,林鸢仿佛能看到他身后有无形的尾巴在摇:“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鸢忍不住莞尔。
面对猝不及防的灿然笑容,傅白舟一怔,目光不可避免地被吸引。
热乎乎的炸酱面下肚,她的嘴唇红红的,像染了一层胭脂。为了吃饭方面,她将原本披散的头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露出线条温润的脸庞轮廓,像白白粉粉的水蜜桃。
好像比醉泥螺要诱人好吃……
傅白舟不知道为什么会拿她和醉泥螺比较,可能醉泥螺是他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未品尝过的味道,满足了他的口舌之欲,而她也是他二十五年人生里未遇到过的人,以及……另一种观感上的**。
想起刚刚在节目上的互动,似乎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作为一个在英国长大,但从小被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异乡人,在主持人说出要喂饭给她吃的福利时,他小小的脸红了,然而在看到林鸢比他还要夸张的反应时,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反而盖过了他的紧张。
吃过他做得饭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亲手喂一个人吃饭还是头一次,这感觉只能用奇妙来形容。
当看到她为了早点结束,嚼了两口就往下咽,差一点呛到的时候,他使劲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傅白舟承认她是那种会让人第一眼惊艳,惊艳过后又会越看越耐看的女孩,这点跟醉泥螺很像,第一口惊艳,继而越吃越上瘾。
林鸢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此时作何想法,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如果有人把你比作醉螃蟹,你是该开心还是生气……
俩人吃完饭,傅白舟将碗筷都拿到厨房的水池里,拧开水龙头,开始清洗。
好歹是客,做饭洗碗都让他包揽了,林鸢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碗筷先放那吧,回头我收拾就好,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傅白舟答得义不容辞:“保持厨房的洁净是一个厨师的基本素养。”
“……”
虽然林鸢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但这是她的厨房啊!
一阵叮铃哐啷伴着细细的水流过后,洁白的碗碟井然地摞在一起,仿佛崭新的一样,陈年未擦过的煤气炉似乎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