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瞧了那些人的野心, ”陈白衫此时正在院落里练习洛玉教给他的一套掌法,“只要有一个天大的利益吊在眼前, 就算有疑惑又如何?你瞧瞧那些被前面的食物诱惑着向前的骡子就知道了。”
可不是吗?
这样的事儿, 在现代都少不了。
很多人难道不知道一些短信电话是骗局?可是中招的人依旧不少。等到汇了款,被人捞了一大把钱,才哭诉自己不知道那是骗子。实际上呢?还不就是因为“利益驱使”。
如果不是看中了对方抛出来的巨额奖金和丰富的礼品, 谁会傻得上钩?
贪婪, 有时候是可以蒙蔽人的双眼和大脑的。
“信是习科写的,送信的人也是他们的自己人,里面的消息也是习科传递出去的, 他们为什么不信?”陈白衫淡淡地笑了笑, “至于死人的消息, 习科带来的那些人里的确是有姓宋的, 而且已经死了。藩王作乱之后,正式的官职就被剥夺,现在他们最多就算是江湖人了吧!而且我们之前捉拿那京城宅院里的叛党,的确是出了力的。至于亲戚关系,这可是他们自己猜测的, 和我们无关。”
陈白衫收了掌, 对着轩辕琅无辜地说:“你说,这事情能怪我们吗?”
轩辕琅总有一种他说的有问题,但又莫名地有道理的感觉。
洛玉就站在一边看着陈白衫忽悠轩辕琅,然后递过去了一条毛巾让他擦擦汗。
陈白衫接过来擦了擦, 很自然地就冲着洛玉笑了笑。
两人这几天相处起来倒是更加亲密了一些,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有羞涩,但大多数情况下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宋铮见怪不怪地走到了轩辕琅的旁边:“他们信了当然好,可是,我师父会不会也相信啊!”
“宋兄,我想叶宗主他应该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的。”陈白衫悠悠地回答道,“而且,我们已经通知过他了,他知道你没死。”
虽然知道宋铮没死,却不知道宋铮其实毫发无伤。
陈白衫可不会在意叶元川担不担心这个问题,他想的是,身为宋铮的师父,叶元川那边应该也是有人守着的。
如果让叶元川知道宋铮其实活蹦乱跳屁事儿没有,就算他有心掩饰,也难免不会露出破绽。倒不如将他也蒙在鼓里,这样的反应才够真实可信。
当然,也不能让叶元川太过失控。
所以,陈白衫传给叶元川的消息是宋铮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目前御医正在全力抢救之中。
这样一来,既能让叶元川悲痛忧虑,激起他对习科那些人的仇恨,让暗中盯梢的人确信不疑。又不至于让他完全失控,一怒之下冲到京城,将伏顶宗那边的事情甩到一边。
除此以外,叶元川这样的表现还能让其他人认为他顾全大局,按捺住心里的悲痛留守后方。就算有人之前心里有些不平,此时也会因为宋铮的“垂危”体谅叶元川,让他们的事情处理得更加顺利。
如此好的效果,他当然不会破坏。
“这就好。”宋铮果真是个天真的娃,轻易地就相信了陈白衫的说法,完全没有去细究他话里的意思。
洛玉对这事儿也没有细问,不知道她的叔父又被坑了一把。
“洛宗主,太子来访!”外面被皇帝送过来的仆人急急地过来,“你要见吗?”
“咦,皇兄?”轩辕琅疑惑地嘀咕了几句,“他过来干什么?我前些天想邀请他偷偷出来,他不愿意就算了,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