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抛弃了他,甚至要置他于死地的袁老,这些能够将他救出来、甚至还有利用价值的人,自然更能得到他的信任。
当然,其中可少不了一些旁敲侧击的劝说。
这方面,靠的就是陈白衫教给邱老道的那些语言艺术,还有邱老道本人的临场发挥了。
如今看来,效果还是很好的。
那些被安插在习科身边的人,甚至不需要传回多少消息,只需要不着痕迹地影响一下习科的行为就好。
有时候,一颗暗棋可是能够毁了对方满盘棋局的。
不管习科是自动还是被动,如今其实已经间接地算是他们的一颗“暗棋”了。
“那我们接下来,就只需要等着他们上门来了吧!”洛玉扳着手指头算到,“有这些人在里面搅和,还有熟悉他们的何栋带人狙杀。里应外合,应该会很轻松的。更何况……他们的后援也已经被切断了。”
按理说,如今哈萨王他们应该已经快要接近京城了才对。但他们守着各方的人手至今都没有发现哈萨王他们来京的踪迹。
很明显,刘老四那些人这事儿办得想到那个漂亮。那儿布置好的东西的确是起到了预期中的效果,只要哈萨王对那个鲁力生疑,可就耽搁的不只是一两天的时间了。
除了那个小石碑以外,其他东西都是真正属于云姬留下的证据。他们不过就是帮忙加了一个“外套”,让哈萨王等人路过的时候能够顺理成章地将东西挖出来而已。
“切丽如今已无大碍,可是云姬夫人……”洛玉看着通往京城之外的那条路叹了口气,“明明那次没有受伤,可对她的影响却是最大的。如今这情况,也不知道能够熬多久了。”
陈白衫主动轻轻搂了搂洛玉的肩:“心病还须心药医,等到此事一了,她也就能够缓过来了。”
“但愿如此吧!”洛玉低低地说道。
其实,云姬心里应该还是惦记着星火这个儿子吧?再多的怨,放在孩子身上也该消退了。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可是……
洛玉叹了一口气。
要她因为这个就放过特意留下星火,她办不到。
立场不同,利益不同。
至于云姬,她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洛玉能够明白的事情,陈白衫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却是比洛玉还要坚决得多。云姬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送“道具”的路人甲而已,等到有用的东西拿到手,云姬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如果不是要防备着哈萨王那儿可能还有用到云姬的地方,她是死是活陈白衫都不会在意。
他本以为洛玉不会注意这些,所以完全没有提起。
如今看来,倒是他有些疏忽了。
“洛玉,”这是陈白衫第一次叫出洛玉的全名,却并不让她觉得生疏冷漠,反而有种奇异的熟稔,比那声特意叫出来的“玉儿”还让她觉得亲密,“这些都是我做的决定,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嘿,你说什么呢!”洛玉一巴掌拍到陈白衫的肩头,将他推远了一些。
不过,她显然忘记了这是在树上了。
陈白衫一个不稳,差点儿就要倒下去。他本来是可以稳住身形的,但一见到洛玉的眼睛,顿时勾了勾唇角,任由自己往下倒去。
洛玉连忙伸手,直接拽住了陈白衫的衣领将他扯了回来。这冲力让洛玉向后仰了仰,贴上了背后的树干。两人顿时面对面贴在了一起,紧紧地靠在了粗壮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