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可看得出, 陈白衫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看中那两个所谓的“家人”的表现。 以她对鲁力的了解, 那两人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难逃一死。而且,死得还不会怎么痛快。
除了陈白衫自己以外, 如果说这儿有什么对他曾经的经历最了解的人, 那就是洛玉这个“旁观者”了。
之前不知道陈白衫的态度,所以她对待那两个所谓的陈白衫的亲人也是不偏不倚,给他留下了足够的余地。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 洛玉也不会自认体贴地去劝解他要大度地原谅亲人曾经的作为。刀子不是扎在自己身上, 到底有多痛, 旁观者怎么会比当事人更加了解?
陈白衫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冲动幼童, 他有自己的判断力。洛玉要做的不过就是理解并尊重他的决定,哪怕在某些时候,那些决定会让旁人觉得太过冷血无情。
也正是因为洛玉的这种态度,让陈白衫能够坦然地面对她,也能够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至于遮遮掩掩, 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不过,若是你那姐姐姿色过得去,或许会有一半的可能性活下来,”云姬用手帕捂着嘴咳了几声, 然后嘲讽地说道,“对于鲁力来说,能有一个送上门去的姬妾,关键时刻还能给他当肉靶子,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说完之后,云姬还特意看了看陈白衫的表情,却发现这家伙当真是没有半点动容。
她将帕子放到一边,摇了摇头:“还好有个洛宗主在,否则……陈家小子,说不定你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啊……”
鲁力那人虽然可恶,却也有在乎的东西和亲人。出了权势财富,他还有一个瘸腿的老父亲,只可惜那老人前些年就已经死了,否则还能有一个牵绊住他的存在。
可是,陈白衫这人却是连血亲都不屑一顾的。
这种人……
云姬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洛玉。在她眼里阴险狡诈的存在,洛玉却毫不畏惧。
也是,这位的武力值足够镇压陈白衫了。任凭你再多的算计,在绝对武力之下,都是纸老虎。
或许,这就是各人自有各人福吧!
“夫人!”如今伤势刚一愈合,就坚持要贴身服侍云姬的切丽一看到那帕子就担忧地叫了出来。
那帕子上已经有了一抹乌红的颜色。
“切丽呀,你以后就能解脱啦,不用再被我这个病秧子拖累,”云姬想到那位惨死的老仆,就是两眼一酸,“只要能够大仇得报,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夫人,切丽会一直陪着你的,”切丽的腰间还缠着那根软鞭,“你给我的鞭子还在这儿,切丽一定会好好练习,以后就能保护你了!”
“傻丫头!”云姬摇了摇头,看向了洛玉,“洛宗主,若是将来我走了,请你看在我给出的那些东西的份上,给切丽一个容身之所吧!不用把她当成尊贵的客人,只要护着她不被人欺负就行了。这丫头,傻着呢!”
“云姬夫人,你放宽心,御医说过你还能活很久的。”只要心病得以消除,云姬就有康复的可能。
“放宽心……唉,这世上最难的事儿,就是放宽心啊……”云姬摇了摇手,“反正切丽我就托付给你们了。还有,哈萨王怎么样我不关心,鲁力非死不可!不管怎么死,被谁杀死,我只要让他死就行了。”
“这个你且放心,”陈白衫眼眸一深,“就算你不说,他也非死不可的。”
“哈哈哈哈,有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