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黎相轻的动作看在眼里,暗自点点头,对这驸马十分满意。
那太监不敢抬头看晏端淳,还没说话,皇后先笑道:“珍柔这是个什么意思?母后是做了什么得罪了珍柔不成?若是母后哪里做得不好,珍柔亲自来凤仪宫跟母后说便是,弄出今日这阵仗,倒是让母后捉摸不透了。”
皇后虽说得温柔,但这话里责怪晏端淳目无尊长的意思谁都能听得出来。
然而,在晏端淳的心里,值得尊敬的长辈是有那么几个,很可惜,皇后并不在列。她若安安分分当她的国母,他就以对待国母的礼仪待她,但她若有了别的心思,也别怪他嚣张跋扈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并没有理会皇后,晏端淳在那太监面前蹲了下来,手捏住太监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又问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你确定要自己担着?”
虽然只是在问话,但是黎相轻看着自家公主做这种动作,总觉得有些辣眼睛,跟逼良为g似的……
那太监第一次与尊贵的公主这么近距离,吓得瑟瑟发抖,不过还是道:“公主饶命,奴才只是伙房砍柴的,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见过奴才呢!”
晏端淳冷哼一声,又问:“本公主也是千金之躯,未曾见过你,也不可能得罪了你吧?你又为何要陷害本公主?说一个条理清晰的故事给本公主听听?”
霸王花又要开始绽放了。
皇上虽然知道这太监嘴硬的原因,但是也没有打断自家小心肝审问的乐趣,便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戏。
那太监眼见皇上根本不准备管,哭丧着脸道:“冤枉啊公主!仪台的木材都是五皇子亲自监督运送的,也未曾摆放在伙房过,这……这奴才怎么可能砍过那些个木材呢……”
瞧瞧这理由,说的莫名其妙的,还把矛头转向了晏衡清。
晏端淳点了点头,仿佛同意了他说的话,松开了这个太监的下巴。
那太监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忽然,一只手就被公主抓住了。
黎相轻在一旁看得抓心挠肝的,这怎么越看越像跳戏良家妇女……心里这酸泡泡直往上冒,恨不得把那太监的手给剁了!
这时,就见晏端淳捏住了那太监的几根手指,笑道:“你说的很对,所以,这手指长在你身上,又不是长在本公主身上,若是断了,也跟本公主无关,是不是这个理?”
晏端淳手上还没用力,那太监已经尖叫了起来,惊恐地道:“公主饶命啊!奴才……奴才确实不知!”
晏端淳自然不适变态的虐待狂,顿时扔开了那太监的手,拍了拍手,十分嫌弃,十分火大。
这时,皇上才开口道:“赵安,把他妹妹带上来。”
赵公公便让人把一个小宫女带了进来,那小宫女十三四岁的模样,懵懵懂懂的,进来后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但是如此环境下,她不敢唤出声,默默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人,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那太监一看到小宫女,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冷汗直流,猛地就扑到了晏端淳腿边。
黎相轻心下一紧,怕自家公主受到伤害,一把把那太监拎回原地。
太监没敢再扑,却突然哭了起来,猛地磕了几个响头,“皇上饶命,公主饶命!事情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皇上开恩啊!”
晏端淳瞥了那小宫女一眼,又看了眼稍稍有些不自在了的皇后,心下了然,原来是有这么个小把柄拿在手里了,难怪这太监如此忠心。
“皇后可认得这宫女?”皇上又问皇后。
这次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