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带走, 往后只有死路一条, 又跪着向皇上磕头求情, 不过皇上并没有再理会她。
直到刘嬷嬷和琴师消失在殿内, 皇后才又瘫坐在地上,嘴巴张了张, 却没发出声音, 无声痛哭。
黎相轻把皇后的表情看在眼里,看得出是真的悲痛。他其实不相信皇后没有参与这件事,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然而如今这样的结局,谁也没有真的痛快。
皇后保住了自己的命, 但是却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而且皇后一旦被禁足一年,就意味着后宫里宁贵妃独大,二皇子失去母亲的助力,势力势必大减,大皇子要活跃起来了。
刑部尚书是大皇子党的,皇后本就自身难保,想救人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皇上也没心情再和皇后周旋,摆摆手, 让人把皇后带走禁足了。
外人一走,皇上才呼出一口气,把身边站着的扶黎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手握住他的,时轻时重地摩挲着,眼里闪着寒光。
“赵安,不要让任何人接触到琴师,你亲自去解决。”
这个解决,自然就是彻底解决的意思了。
赵安轻声应下,转身就去办了。
扶黎本来还想责怪皇上没有好好处置皇后,见他这么担心自己,就怨不起来了,反手握住他的手,道:“没人会知道的,卿留,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一旦立下皇储,他也就解脱了。
皇上看了扶黎一眼,方才的怒火忽然就消散了,冷硬的心柔软下来,把人搂入怀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喜欢折腾的人哪,居然已经安安静静在宫里陪伴他这么多年了。
那老两口突然之间就尬温馨了起来,黎相轻和晏端淳对视一眼,面部抽搐。
“咳,父皇,你们这么激动的话,我们就先告退了。”晏端淳凉凉地道。
皇上这才想起孩子们还在这里,顿时也清了清嗓子,放开了扶黎,假装淡定地整了整自己的龙袍。
“如今不太平了,虽然今日禁足了皇后,但是不代表就安全了,淳儿,最近就不要贪玩了,好好待在府里,做做女红,管管中馈,该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晏端淳无言以对,但也懒得反驳自家父皇,免得到时候父皇越管越多,只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随便找了个理由,赶紧拉着自家驸马告退了。
皇上看着自家小心肝离开,无奈地摇摇头,得亏驸马不嫌弃他这个一点都不温婉的闺女呢!
逃离了承寰宫,晏端淳又牵起了自家驸马的手,两人一起坐进了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宫外去。
马车里,晏端淳打了个哈欠,靠在自家驸马怀里,道:“你信今日审问的结果吗?”
黎相轻见他困乏,将他放倒下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手摸摸他的脸,道:“不信。”
晏端淳挑了挑眉,握住驸马摸自己脸的手,点了点头。
“我也不信,没有皇后的命令,他们怎么敢?不过,刘嬷嬷照顾皇后这么多年,愿意为皇后赴汤蹈火我可以理解,琴师又是为了什么?他想报灭国之仇也没必要这么自投罗网,况且,他忘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父皇是真的救了他,他原本不过是个卑微的男宠。”
“没有利,就是为了情吧。”黎相轻淡笑着,伸手附上自家公主的眼睛,让他闭目养神。
晏端淳却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