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的事并不是大事,好好养着就是,不过却惊动了另一个人。
没过两日,二皇子再一次来到了逸安侯府。
上次进宫的时候,晏端淳就听扶黎说起,二皇子想见皇后,求了皇上好久,皇上念其孝心,最终让他去见了一面,不知他们母子两又说了些什么。
怕二皇子来者不善,今日晏端淳特意换回了女装,跟着自家驸马一起去了前院正厅。
二皇子还是和上次一样,独自坐着,面色不是很好看,那日的憔悴并没有得到改善。
见他们过来,二皇子站了起来。
“侯爷,珍柔,今日前来,为了两件事。”
说着,没等黎相轻和晏端淳做好心理准备,二皇子弯腰行了个大礼。
“第一件事,本殿向二位致歉。前几日进宫见到了母后,才得知珍柔生辰宴的仪台之事,与母后有很大关系,也终于明白了母后被禁足的理由。另外,荷包一事,那荷包布本是母后给本殿的,母后知晓本殿爱慕二姑娘,觉得金银玉石太过贵重,二姑娘未必会要,才让本殿送这荷包布讨二姑娘欢心,本殿并不知道这荷包布有问题。”
二皇子说得诚恳,黎相轻和晏端淳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们手牵着手,互相捏了捏,心里不敢笃定二皇子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什么都是皇后做的,难道二皇子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争储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证明自己的过程,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二皇子见他们不信,也不恼,道:“本殿说这些,并不是想撇清关系。母后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本殿,本殿责无旁贷。二位有所不知,在本殿之前,母后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因此母后有了本殿之后,对本殿倾注了所有,执念颇深。母后觉得,只有坐到最高位,才是能让本殿好好活着的最好办法,母后执着皇位,为的也不过是保护她的孩子罢了。”
晏端淳听了,并没有觉得多感人,想想自己母妃为了让她两个孩子好好活着,付出了什么,又承受着什么?皇后有什么资格仗着这么一点理由就伤害别人?
“话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谁不想好好活着?你们想好好活着,别人就得给你们让路?真是天大的笑话!”
晏端淳冷哼一声,并不给好脸色看,甩袖往座位上一座,喝起了茶。
黎相轻看了看,也走了过去,在自家公主身边坐下。
孤零零站在中央的二皇子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黎相轻他们。
“珍柔说的对,这条路上没有明确的谁对谁错,无非都是为了活命和权力。本殿今日来不是来讨论谁对谁错的,只是来替母后和自己赔个罪,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该用这种手段,若是对你们造成了伤害,本殿一力承担。”
说着,二皇子又弯腰行了个大礼致歉。
黎相轻沉默着,不评价,只是暗中观察着二皇子。晏端淳因为根本没有过孩子这种事,也没那个底气争吵,只喝着茶,生着闷气,也不搭理二皇子。
二皇子暗自叹息着,也没资格生气,站直身子,还是对晏端淳道:“不知那荷包对珍柔可造成了伤害?本殿前些日子特意派人找寻江湖神医,今日带了一个过来,不如让神医给你诊诊脉?”
神医诊脉?!要死啊!
黎相轻和晏端淳的心顿时就吊了起来。
晏端淳不由得开始怀疑二皇子的用心,是不是故意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