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只有七个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月光照在遮盖遗容的白布上,隐约露出模糊的轮廓。或许过不了多久, 他们就会变成棺材中的一具白骨,只有墓碑上孤零零的一个名字成为他们存在的唯一证明。
宇智波桃子轻轻地揭开了盖在其中一具尸体上的白布, 这是一个年轻的宇智波, 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宇智波佐助回到族地之前,她不幸的刚好从族地外回来,迎面撞上了奉命灭族的暗部,只是敷衍的一刀, 就结束了她短暂如朝露的生命。
如此不详的夜晚, 月光却是少见的皎洁澄澈,宇智波桃子捂住心口跌坐在地上, 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凉意从心脏处蔓延开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发出了几声压抑的苦笑。
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宇智波桃子的身体很难留下伤痕, 即使她经常使用忍具这双手依旧纤若葱白,然而这双看起来更像是艺术品的手现在却被从手臂蔓延下来的黑色咒文逐渐侵占, 流动着的黑色物质不断组合重聚。现在这双手再不复往日的美好, 只留下狰狞的图景。
果然是这样啊,宇智波桃子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上应该已经和手上一样布满这种东西了,她咬紧牙关, 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痛苦的呻吟,轻轻地将被掀开的白布再次覆到了女孩的脸上,趔趄着后退几步,靠到了墙壁上。
真是锲而不舍啊,k1k41。
修的平整圆润的指甲还是陷入了掌心,宇智波桃子眼前一闪一闪的系统界面唤回了她濒临崩溃的神志,让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解除了系统的禁言。
“宿主,宿主?还能听见吗?”一个尖利的女高音让宇智波桃子的大脑停滞了一瞬,之前没疼死现在快让这个声音给吓死了。
宇智波桃子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先把你这个见鬼的声音换了!”
真的好痛啊,宇智波桃子的手指在地板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只是这对于减轻痛苦毫无帮助,她尝试着调动精神力抵消蔓延全身的符咒,在两种力量相撞的一瞬间,超出人类承受极限的疼痛终于达到了顶峰。
月光下,脸色惨白的女子长发散开,落到了地板上,右手无力的垂在了身侧。在族长居所处于宇智波的几位长老争论的宇智波佐助莫名心口一痛,再也没有耐心同这几个在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周旋。
宇智波佐助冷冷的盯着宇智波一族的大长老,血色的眼眸中溢满了冷漠与杀意,一秒钟前还在喋喋不休的大长老声音低了下去,慢慢归于沉默,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用这种态度说话,这个男孩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他的心脏。
宇智波佐助在田之国出过很多任务,在他开了万花筒之后为了天下一统的一战中死在他手上的人应该不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少,由鲜血堆积的气势足以令在场所有人胆寒。
别在腰侧的忍刀出鞘,刀身在微弱的烛光中映出了那双艳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在在场所有人还来不及惊慌的那一刻,雪亮的刀身没入了地面,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宇智波佐助懒得解释自己的举动,冷若冰霜的眼神从五位长老身上一一扫过。
“连我都打不过的人,没有资格对于宇智波的去留发表意见!”
瞬身离开的人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人去刀留,晃动的刀鞘还在提示着之前离开的男孩并非玩笑而已。
宇智波佐助心中难以控制的涌上一阵阵恐慌,他推开了临时停尸间的门,宇智波桃子背对着他正在看着一个族人的尸体。
宇智波桃子转头惊讶道:“佐助,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