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在旁边点点头,说:“不错,颗粒大,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这次收获的黑麦估计都得做麦种,用来扩大种植,没多少能落到嘴里。您要是想尝尝,我去跟陆队长他们商量留下点?”
“听说这次试种了好十来个村子,成功的很少,很多都没种成功,算了算了,我还不至于馋到要吃种子。”
她闻言但笑不语,当然不会成功。那些成功的都是她悄悄换掉了麦苗,要不然只会颗粒无收。这次试种黑麦,顾微微换掉了很多麦苗,有些村里她只换掉了一部分,有些村子她赶到的时候已经种完,没来得及换。
最后,有些村子种出来了但产量不高,有些村子颗粒无收,当然也有村子大丰收,比如石桥村等。石桥村不算显眼,即使产量有些夸张,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有专业技术人员指导。
黑麦已经成熟,接下来要做的是就是收割。
如今能源紧张,无法采用机器收割,只能人工作业。镰刀扁担麻绳等等原始工具再次派上用场,各家各户都回去把自己家的老伙计们找出来。
顾微微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顾爸在外打工,顾妈在家务农,每到农忙的时候村里都会非常热闹。一到农忙,在外打工的青壮年都会请假回来帮忙。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名来说,一年中最期盼的时刻就是丰收。在顾微微的记忆里,每到收获季节都十分忙碌。那时漫天遍野都是大片黄色,微风吹过麦浪起伏。
大人们一般天一亮就会下地收割,带上镰刀、草帽、水壶等等。割麦子是十分辛苦的活儿,需要一直弯着腰,左手抓住麦秆,右手持镰刀收割。割下的麦子用麦秆捆成一捆,堆在田埂边,再由人用扁担麻绳将麦捆挑至打谷场上。
割过的麦地里会留下零散的麦穗,经常可以看到有老人或者孩子,拎着竹篮在田里拾麦穗。
只有真正经历农忙的艰辛,才能体会那首“悯农”所表达的含义。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真的每一粒粮食得来都非常辛苦。
顾微微记得农忙的时候,顾爷爷顾爸顾妈都会下地干活,她带着弟弟玩耍。小孩子们会聚在一起玩,在田埂上捉蚂蚱,在水沟里摸田螺,在草垛里玩捉迷藏。那时候他们的游戏花样很多,也非常快乐。不像后来的孩子,很少能体会田园乐趣。大部分都是在城市生活,住在蜂巢一样的房子里,玩耍都去游乐园。
到饭点的时候她会回家,虽然不会炒菜但是她会煮好米饭,把菜洗干净切好,等着顾爸回来炒。顺便熬上一大锅绿豆汤放在井水里冷却。
别看小时候年纪小,但是会做的事却很多。似乎长大以后人才变得越来越懒。
想着过去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好惭愧。看到顾妈拎着几把镰刀过来,她连忙迎上去。
“妈,这种力气活还是让我们年轻人干吧,你们就在边上休息,看着就行了。”
顾妈也没拒绝,直接把手里的镰刀递给她,说:“家里总共就这么三把镰刀,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顾家三把镰刀,加上宋奶奶找出来三把,一共六把。他们商量了一下,就让宋毅四个加上林远行和顾微微一起去。
六个人先去集中排队,然后等着统一安排。二十亩地肯定要排个计划,总不能东割一块西割一块。排队等候安排的人很多,每个人都自带工具,大概家里能够找到镰刀的都派人来了。这里清一色都是男人,只有顾微微一个女人。
负责安排任务的村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