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今晚上还想和对方做点别的事情……如果顾骋不是这么缺乏睡眠的话。
霍誉非熄灭了火塘,和顾骋一先一后爬上小木屋,他把所有的发光物体都熄灭了,然后主动躺到床上,赶顾骋去拉窗帘。
其实这个时候屋子里就已经非常黑,林间的月色照不进来,再拉上一层厚厚的窗帘,就一点儿光都不存在了。
顾骋不乐意,他说:“我可以克服的,不能总是这个样子。”
霍誉非忽然扑过去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同时把手伸进去揉了揉屁股,然后重重掐了一下,催促道:“快去!要克服也以后再说,现在好好睡觉!”
顾骋浑身发烫,慌慌张张跑过去把窗帘拉了起来。
陡然封闭的黑暗让他浑身都放松下来。
他摸着黑爬回床上,摩挲枕头的手马上就被握住了,握得很紧,甚至让他有点发疼。
顾骋问:“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才响起霍誉非有点轻飘飘的声音:“没事儿,你动作快点。”
但也没有松手。
顾骋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躺上了床,靠近对方,说:“我想抱抱你。”
霍誉非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他们亲密的抱在了一起。
顾骋感觉到,对方一直紧绷着的呼吸这时候才缓缓放松下来。
不禁低低的追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这样一片漆黑感觉不太好?”
“没有,”霍誉非把自己一条腿从对方两腿之间插了进去,脖子也更加贴近一点,喃喃的说了一句:“小兔子都能做到我一定也可以,克服一下克服一下……”
“什么?”
“没什么!”
然而很神奇的是,霍誉非最终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吃过早饭,顾骋就被霍誉非带去见心理咨询师。
霍誉非觉得顾骋这种在特定情况下才睡得着其实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
初步咨询之后,心理咨询师跟他们谈话,觉得顾骋是因为长期以来压力过大,心理焦虑严重,才会倾向于从特定环境寻求安全感。
霍誉非平时没有觉得顾骋有特别忙,他们俩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基本差不多。就是说他在工作的时候顾骋一般也在工作,他休息下来的时候顾骋也在休息。
当然,这得除掉他晚上偷偷爬起来工作的时间。
霍誉非转头问顾骋具体工作内容,是不是压力过大。顾骋犹豫了一下,也坦然承认确实是这样。而且不单单是现在,他这几年来一直都处于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随时随地准备着应对处理突发状况,所以睡眠也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刚刚起步的那段时间,手中操盘动辄就是上亿美元的资金流,稍一出现纰漏就意味着损失巨大。
不能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而就算是到现在,工作的高强度和高压力也让他非常疲惫、不堪重负。
这种疲惫更多是心理上的。当初那个在星港城初战告捷,对这个世界感觉无限惊喜和无限奇妙的年轻人,已经被日复一日高压工作把热情消磨殆尽。
霍誉非觉得这样不行。
“能把工作停一停吗?”霍誉非问。
顾骋无奈的笑笑:“即使不工作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没有休闲、没有娱乐、没有兴趣爱好,他的生活里面除了工作好像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不对,现在还有他的小向日葵。
顾骋没有忘记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