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微微一笑:“难道我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什么正事吗?”
霍璋祚看了他一眼:“是没有,就是把顾骋耽误了。”
霍誉非诧异:“怎么耽误了?”
霍璋祚说:“他这样有投资的天分,你竟然让人家去拍戏,做什么演员?”
霍誉非乐了,转头问顾骋:“你向爷爷告我的状了?”
顾骋嘴角微微摇头,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霍誉非洋洋得意靠着自家兔子,对霍璋祚说:“爷爷,你说的没有错,顾骋很有天赋,但是光有天赋是不够的,我还看到他付出的辛苦。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顾骋能取得多大成就,而是他一辈子健健,开心,平安。顾骋喜欢的东西不多,除了我也就是演戏了。既然他喜欢,我当然要支持。”
看到霍璋祚不以为然的样子,霍誉非笑了笑:“人一辈子非常短暂,在我心里,顾骋第一。我永远也不想让他为我或者为别的东西做牺牲。”
霍誉非嘴上说的干脆利落,一回房却把顾骋压在枕头上拷问,到底和霍璋祚谈什么了?
顾骋顿时就笑了,然而竟然不肯说。
霍誉非当然不答应,他养的兔子怎么可以背着他有自己的小秘密。
霍誉非使坏闹他痒痒,弄得顾骋眼泪都出来了,仍旧不肯松口,霍誉非轻轻一哼,开始扒他衣服。
结果一晚上过去,他的小兔子嗓子都有点哑了,还是没透露出一星半点。
直到除夕那天晚上,在海边试烟花的时候,他才稍微从霍誉守那里得知到一点内情。
宋梦德只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里唯一能够继承衣钵的只有宋国珍,这些年来,宋国珍早已执掌了宋氏江山,就算宋梦德想要易主,宋国珍也未必答应,更不要说宋梦德从小就疼大女儿,不可能让她为难。
但总归有人要为难。
宋梦德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宋氏销声匿迹。
这其中看不见的交锋不断升级发酵,在霍誉守出事之时达到了白热化。
其中宋氏正在推进的项目遭遇无数资金链断裂危机,而霍氏名下企业在大陆经营也屡屡碰壁。
这些霍誉非并不是没有察觉到,但那个时候一来他所有的心神都投注在金融狙击上,二来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或许霍誉守能,但他当时还在昏迷。
直到霍誉守再一次醒来,事情才渐渐和缓,但这时霍宋两家表面上的面子都差不多消磨干净了。
必须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宋氏之所以不愿意“平分”霍誉守这一个继承人,就是因为霍氏太过庞然大物,宋氏只有被鲸吞蚕食的余地。
那么……如果霍氏不再是曾经庞然大物的霍氏了呢?
霍璋祚提出了一个主意,同时也是一场改革。
他打算将庞然大物、百余年来依靠族中子弟代代传承的霍氏,进行拆分和重组。
将其中核心部分交给霍誉守打理,其余一些零碎产业则进行股权折算,代替家族分红分给族中子弟。
而一直从属于霍璋祚名下,盈利最为凶残的几大基金被他从中分割了出来。
打算交给霍誉非,以控股的方式。
而同时,基金的运营和决策,却另外签署协议,委托给了顾骋。
委托给顾骋?
霍誉非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正准备点烟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向霍誉守确认。
霍誉守穿着灰色格子风衣,两只手放在口袋里,自上而下的给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