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从未听过这些事情,只是幻想一下那时的金戈铁马已觉得心口巨震,“那,那位将军呢?”
“那位将军”,徐子越轻轻笑了一声,苏文卿不知他为何发笑,徐子越已经淡淡的将话题结束了,“将军自是死了。”
不知为何,苏文卿分明从徐子越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悲凉,许是对这种英雄的惋惜,就连她听了也不免心口微堵。
“不过韩将军又这与那郡主有什么关系?”
徐子越轻轻一笑道,“这位郡主便是这位韩将军的孙女,韩将军当年留有两子,郡主是韩将军次子的女儿。”
韩家的女儿为何会被封为郡主?苏文卿想不通,她在自己并不复杂的脑中搜寻了一番,却惊讶的发现似乎并没有找到有哪家姓韩的显贵。
苏文卿似乎抓住了一点点端倪,“那,韩家人呢,你不是说陛下为表彰韩将军的功德,还封韩将军长子为侯吗?”
徐子越未曾料到苏文卿竟然如此聪明,片刻已经想明白了这么多东西。有些事情他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如今再重新唤醒一次,徐子越仍是心口压抑的极为难受,强压着心口的郁气温声对苏文卿道,“韩家已经没了,定国公念在韩将军的救命之情,收留了韩小姐,长公主认了韩小姐做了女儿,又向陛下请旨给了韩小姐一个郡主的封号。”
原来如此,这位安庆郡主原并不熟庆国公亲生。只是徐子越说韩家没了,究竟为什么没了,苏文卿没有再问,她自是看得出徐子越并不想细说。偌大的一个家族便没了,世上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是她,也明白一二。
只是有些可怜这位郡主,虽然贵为郡主,但世上已经再无亲人。
再看前方的齐光,俊朗的脸藏不住戾气,却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毕竟此时围观的人极多,他骑马回府自是无事,但车中的安庆郡主却不可。
苏文卿颇有些佩服王倩,如此齐光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让安庆郡主坐她的车,和安庆郡主熟络了更好的接近齐光。
她偏偏不想让王倩如愿。
温声唤了徐子越一声道,“表哥,你与那位齐世子不是相熟么,不如让郡主与我同乘一车吧。”
徐子越清浅的眸子透过纱窗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从这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本以为苏文卿与他一样重活一世,但后来发现并不是,她不认识齐光,如今也不认识安庆郡主。但若是不是,她却知道秋闱的试题,知道他以后会权倾朝野,知道徐心梅会有一桩失败的亲事,也能仅凭一句话就分辨出这是王倩的声音。
苏文卿身上的秘密,即使是他,也是猜不透。但让他不安的是,这个从一开始就有意示好的女子,现在已经逐渐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
这让他有些欣喜,却还有止不住的慌乱。
因为看不透猜不透,所以更加不安。他曾怀疑苏文卿是不是只是知道一些片段,比如他的,又比如徐心梅的,但以后还会不会知道的更多,他不知道也无法阻挡。
就像现在,苏文卿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想载安庆一起,是因为齐光,还是因为刚刚一席话,或者是...一些他猜不到的原因,与那辆车里的王倩有关?
苏文卿又唤了徐子越一声,徐子越将视线从纱窗上移开淡淡道,“你若是愿意,我自是同意。”
说罢已经转身往那边走去,正郁气满满的齐光一眼便瞧见了缓步而来的徐子越,眼睛顿时一亮,下马来唤一声“徐公子”。
众人自觉的散开了,已经有人在身旁窃窃私语,“这就是这次的解元徐府的徐公子,只知道文章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