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可是来找三哥?”
“是”,徐子越落落大方的承认,“有些私事来请教姑父。”
苏长明看破不说破,用手摸摸最近刚刚长出来的小胡子笑眯眯的离开。
苏长宇得知徐子越的到来,倒是有几分诧异。
他看得出女儿的异常,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身边又有徐子越这样的男子,长相学识无一不出色,又单单只对文卿一人无微不至。
怎么可能不动心。
今日文卿急匆匆问他何时回苏州,苏长宇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徐子越,许是徐子越对女儿说了什么,惹得这孩子害羞了。却没有想到徐子越竟然亲自过来,有了这份担当和郑重,倒是让苏长宇刮目相看。
他这些日子观察徐子越,如此年少能考中解元,学识定是极为出色,但说话不显山不露水,分寸得当却往往直指要害,以后定是要有大作为。
就连苏长宇也不由感叹,徐贤还真是有个好儿子。
但正是如此,这样的人心思复杂城府极深,就连他也看不透这少年心中到底想些什么,女儿性子单纯,他怕苏文卿受委屈。
他更愿意文卿嫁给一个平常人,一举一动都能在自己眼底下,这样才不会出差错。
苏长宇放下手中的紫砂壶,眉宇间是几抹淡淡的思虑,“请徐公子进来吧。”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不一会儿便成了瓢泼大雨,雨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个个圆润的水窝。苏文卿坐在屋檐下看着外边的瓢泼大雨,雨点就像砸在她的心头,乱哄哄,又凉飕飕。
绿袖坐在一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家小姐,她刚刚去越林苑偷偷将小姐想回苏府的话告诉了徐子越。
她实在不明白,小姐明明喜欢极了大少爷,要不然又为什么将顶好的东西都给大少爷,又处处帮着大少爷,为什么如今大少爷说了这些话她又要回苏家。
难道真的就像大少爷说的因为小姐有心疾?大少爷不是说了,心疾不是不治之症,只要好好养着就能治好吗?
不过才申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苏文卿抬头忘了眼乌压压的天空,黑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苏长宇脸色比天上那朵云还要黑上几分,一手紧紧把着紫砂壶,徐子越半点不怀疑,苏长宇极有可能用那紫砂壶砸在他头上。
屋子里静了半晌,窗外的雨声始终不见减弱,徐子越撩起衣摆便这么跪在苏长宇面前,“若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么可能趁此之外还文卿失了清白,只是既然能救文卿,若有下次我依然会如此,姑父若是气不过,便让人将我绑了打上一顿,我也是无话可说。”
苏长宇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了些,徐子越继续道,“我本对文卿生了爱慕之心,阴差阳错又与文卿有了肌肤之亲,文卿一介女子,定是不会将这些事说给人听,只是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他已经动苏文卿动了心,从上一世对齐光的嫉妒对她的复杂感情,到这一世的惊讶,一日一日的接触后逐渐融化的心脏。
他从来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不会将已经走进内心的人白白放走。
上一世是别人的又何妨,这一世抢过来便是。他已经活过一世,得了权势,却冷冰冰的独自一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更加迫切的想要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苏长宇对他并不满意,这个男人与徐贤完全不同,虽然只是一介商人,眼里心思却丝毫不输沉浮官场几十年的人。对着苏文卿时是再慈祥不过的商人,但能从兄长手中抢走苏家大当家的位子,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