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太太与苏瑜闻言皆是看着她,苏文卿双手交握在一起慢慢道,“我一直羡慕二娘这边,四哥五哥还有三姐姐,人多一点才热闹,我也一直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爹爹若是能寻得到一个知他懂他的良善女子,我定不会反对 ,只是...”
说到这里,苏文卿顿了顿,面上多了几分严肃道,“只是我娘亲到底是侯府的嫡女,就是一般人家妻子过世,也没有如此着急就替人续弦的,况且当年爹爹可是应了徐家今生除了娘亲绝不另娶。这事儿若是让外祖母或者舅舅知道,许是用不着我,徐家首先不会同意。”
虽然她与徐家闹得并不愉快,但这是却是事实。
当年爹爹早早续了弦,但苏家不敢让徐家知道藏得隐蔽,直到将近过了一年徐家才得到了消息。徐贤本就不喜苏家,就连徐老太太也没有帮着苏家说一句话。徐家到底是京城中说的上话的权贵,得罪了徐家,苏家那两年的生意并不好做。
而上一世因为自己的态度,爹爹也因此大病一场。
等回到青宁院时,爹爹娘亲的屋子里灯火跳动,窗子上是暖暖的烛光暗影。丫鬟们打开帘子,苏文卿悄声走进去时苏长宇正在盯着墙上的画发呆,苏文卿一看眼眶已经隐隐发酸。
娘亲走了,但这屋子的模样却是和娘亲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爹爹读书并不多,但却喜欢画画。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爹爹只要有空就会替娘亲画上一幅,她总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细细的瞧父亲的每一次下笔。
画像中的女子面容清丽,比起苏文卿多了几分温柔与清冷。一身浅蓝色的长裙,斜卧在软塌上微微有几分倦意,只是眉宇间却是浅浅的笑意。
父亲娘亲一直很恩爱,平日里的点点滴滴就能看得出来。
苏文卿突然明白,在娘亲去世后的这半年时间里,爹爹也许就是每晚看着这些画像,直到眼睛酸疼才去入睡。
苏文卿没有打扰苏长宇,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绿袖已经将屋子打理的整整齐齐,苏文卿重回故地,将每一处都看的仔细这才疲惫的躺会床榻。
只是一闭上眼睛,爹爹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的模样就疯了一般的涌上来,苏文卿蓦地想起了徐子越的脸。
想起徐子越与她最后一面时的那两个字,他说让她等他。
她不敢等,怕失望,更怕若是徐子越真的像爹爹对娘亲一样喜欢上自己,待自己走后,徐子越是不是也会和爹爹一样,望着母亲留下的旧物坐到天亮。
只要一想,苏文卿心头便开始止不住的作痛,好一阵子还是难以平静,悄悄唤了绿袖来吃了药。绿袖吓坏了说可要告诉老爷一声,苏文卿再三交代什么也不要说,“我这病都是老毛病了,也许是换了地方,过些时间便好了,不要打扰爹爹。”
绿袖沉默的瞪了苏文卿许久转身走开了。
之后接下来几天,苏文卿再也没有之前心口发痛的情况,心中也放心了些。这几日因为是刚刚回来的缘故,与苏家关系亲近的世交们皆来苏府玩,苏文卿每日陪着苏老太太见客。
长相如此出挑,苏家大当家的独女,母家又是京城的显贵,只是以前太过胆小不肯见客,这次一改之前的软懦怕生,说话时总是眉开眼笑,人人免不了都在赞上一句。
几天后已经有人来与苏老太太打听苏文卿是否许了人。
如此一问,苏老太太这才蓦地想起,苏文卿去了徐家半年。徐家三个公子哥与苏文卿都适婚,两位中了举子,一个还是解元,另一个虽然没有中却是府上的世子,还是当今王家的外甥,宫里贵妃娘娘的亲弟弟。
无论哪个,除了苏州知府家的那几位公子,许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