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长宇亲自让人捎了话给徐子越, 苏文卿也在回信的时候再三叮嘱不许再写这些话。之后的信, 徐子越确实不再写这些, 只是写信的次数却比之前多了不少,苏家家养的京城苏州之间的信鸽便没有简短过,苏长宇恍恍惚惚间, 甚至觉得徐子越甚至每日都有信寄过来。
苏长宇不是个闲人, 没有时间将每一封信都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也不想让女儿难堪,看了些许后苏长宇当即吩咐以后直接将信送到苏文卿跟前便可。
自从妻子去世后, 苏长宇孤家寡人了三年,看着小辈们之间这么亲昵, 苏长宇伤感之余又有些欣慰。徐子越百忙之际还能腾出时间专门写信给苏文卿,苏长宇不怀疑徐子越对苏文卿的用心。想起当年徐静还在的时候,他也会在忙碌中挤出一点时间,替妻子画一副扇面,扇面上秀丽的美人,正是徐静。
与苏老太太说的是一回事,徐子越的心思也是一回事。徐子越不娶苏文卿确实是欺君,但这么几年慢慢过来,苏长宇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未来的女婿。
虽然女婿有点难对付。
现在静儿的忌日已过,若不出意外, 徐家最近应该会有人来传消息。果不其然,徐静丧期半月有余,徐子越规规矩矩的写了一封信给苏长宇,这次不是信鸽送来,而是快马加鞭送过来。
送信的是个利落的书生,青衣白面,说话有理有度,端端正正的向苏长宇行了礼后将信交给苏长宇。
苏长宇眯着眼睛打量了来人一眼,许是徐子越身边的人,这白面书生眼睛细长,狐狸一般,与徐子越有几分相似,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笑面虎一样,请人坐了这才打开信仔细查看。
苏长宇难得见到徐子越这样一本正经的话,徐子越信中写到近期自己要去一趟荆州,十分遗憾不能亲自来苏州,所以请了好友特意走一趟。婚姻大事不容马虎,虽然可以信件交流却终是不方便,所以可否请苏长宇得空来京城一趟。
将自己为何不能来,又将苏长宇为何一定要来京城都写的清清楚楚,又写到若是方便能让文卿一同来京城那再好不过。
苏长宇暗骂一声,怎么可能让文卿这个时候去京城,破了规矩可不成。将信收了,留那白面书生用膳,“我正有此意近期要去京城一趟,倒是劳烦沈公子特意走这一趟。”
“无妨,我与长明子越皆是相熟,子越一心想着苏姑娘,又是苏家的事儿,帮上一帮又如何。”
此人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模样,又与苏长明徐子越皆相熟,苏长宇一时看不出他的身份,但能挑出时间走一趟,应该不是朝廷的官员。
两人再说几句,留沈公子用了晚膳后,苏长宇被徐子越这封信哄得心情甚好,处理起生意来比往日更利索了些。京城与苏州之间路途遥远,来去一趟大抵有两月有余,得将这些时间安排好,免得出了差错。
没日没夜的忙了七八天,苏文卿有些不安请他歇一会儿,苏长宇笑着说之后要在船上休息将近一个月,现在忙一点无妨,苏文卿这才放心。
父亲这一次上京到底是要做什么,苏文卿没问但早已心知肚明。母亲丧期已过,现在已是四月,待九月就是自己及笄。除了路上来回两月多时间也就只有三月时间准备,看起来甚早,但要准备的实在太多。
待苏长宇终于准备出发前,却带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苏瑜也要一同去。
这两年时间,苏文锦苏文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