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俊挺男子,虽已是中年却气宇不减,引得江琦注目的是这男子身边的女子。
这女子样貌实在太出挑, 神若秋水眉如墨画, 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就连江琦也微微一怔。
他也曾见过这般容貌的女子, 便像庆国公府中的安庆郡主,只不过安庆郡主清秀绝俗, 这女子却是极致的美艳。江琦转身还想再看,那女子却已经随着那男子上了酒楼不远处的一架马车,扬长而去。
江琦颇有些遗憾,不想在这里居然能看得见这般绝色。江琦生平有一爱好,便是极喜欢画美人图,念起适才惊鸿一瞥的美人,心道这剩下的十几天时间,想来是不会无聊了。
待再次回到船上,六月时分运河上船舶极多,却也没有不远处的那一艘显眼。身边的人极是会看眼色, 瞧了一眼忙过来回话,“公子,那便是苏家的船,里边正是徐公子的迎亲队伍,苏家苏小姐也在上边。”
“好大的排场”,江琦轻轻晃着手中的扇子,他回京便是为了徐子越的亲事,不想在这里居然能遇到苏家的船。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富,只消看一看那船舶也大抵上明白苏家挥金如土的阔绰。
虽然明白徐子越无错,但到底看过妹妹因为徐子越以泪洗面那么久,江琦始终对徐子越心存不满,尤其对这个未曾见过一面的苏小姐更是多了几分怨恨。
身边有人还在津津乐道的说着苏家的豪气,偶尔说起这位苏姑娘,“听说这位苏姑娘容貌绝色,当初回了苏州后提亲的人差点将苏家门槛都踏破了,但是有徐公子这样的人,苏家又怎么会答应其他的亲事。这徐公子也等了这么些年,这眼瞧着苏小姐及笄,终于能成亲了。”
江琦合上扇子,凉凉的看了那人一眼,心道你可闭嘴吧。
绝色?他适才倒是看见了一个真正的绝色,倒不知徐子越等了这么多年的苏小姐可有这位姑娘的容貌?
江琦合上扇子,吩咐下人准备纸笔。
徐子越的成婚大礼,他倒是想好要送什么了。徐子越曾调侃他就是个画匠,既然是个画匠,那成婚大礼送一副美人图,想来也没有多荒唐。
因着妹妹不高兴,江琦实在想给这两人找些不痛快。闭上眼睛,适才那女子的容颜又浮现在眼前,江琦笑了笑,沾了笔墨下了笔。
苏长宇因着心疼女儿大热天穿一身嫁衣,等第三天便让苏文卿换回了平日的夏装,惹得迎亲的那人大为不满,但到底忍了。待过了几天,苏长宇又看女儿在船上吃不好,等停泊后便带着女儿上了岸。
哪有要嫁人的女儿还到处乱跑的?苏长宇笑着摆摆手,“已经在船上这么些日子,今日我做东,在徐州稍微歇息一阵子再启程。”
“这这这于理不合!”
“哎说什么理不理的”,苏长宇一个眼色,有人已经搀着人往下边走,“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我们曾经下过船。
迎亲一众人苦着脸,心道这苏家东家怎的这般无赖,却因为在苏家的地盘只能默默忍了。
船在京杭运河上走了一月有余,等迎亲队浩浩荡荡的进了京城,已经是七月初五,距离真正成亲的日子只有两天。
苏家本家在苏州,但苏家苏五爷却是在京城,时间还早些苏文卿便进了苏五爷的宅子。
苏家的嫁妆当初进京时惹得人人惊叹,心道苏家可是为了女儿砸了不知多少银子。苏长宇虽不在京城,但与京城达官贵人做过那么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