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好处啊,没有的事儿。”丁氏结结巴巴的说道,眼里闪烁不定。
真没有啥好处,就几支银钗,一支金钗罢了,谢春莹还说,若是她能进郁家门,以后还有一套金头面呢。
这些鬼话庞氏压根不信:“没好处的事你丁氏会做?难道你傻吗?”
“真没啥,”丁氏凸自狡辩,这下她想起郁当家了,忙回头想让郁当家给她作证:“当家的,你来说说,我方才说的是不是事实,可有一字假话?”
这回丁氏聪明了,她倒没把水往她收没收好处身上泼,她直接拿从前郁桂舟时常跟着谢春莹屁股后头的事儿来说。
郁当家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她说得不对:“从前老大不知事儿的时候是有过一段时日的犯浑,不过后来他倒是知错了,也知道跟自家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了。”
郁当家承认了丁氏的说词,但把它归纳为“不知事”。
“爹娘,你们瞧,”丁氏直接忽视了郁当家的含义,拿着前半截就要让两老泰山做主:“当日老大受了刺激,自然要发奋努力,否则,那闺女不成别人家的了?”她一下苦了脸,捶着胸口:“我生了个儿子,眼里没有我这个娘,打从他第一回见到那谢家的小姑娘就入了迷,着了魔,如今他都考上秀才了,若非为了满足我儿子的要求,我何苦把一个迷了我儿子心的女人抬进家门,我这一颗当娘的心,又有谁能理解?”
堂屋内的人看她唱作俱佳,生生把自己抬成了一个感人催泪的慈母形象,都是默然无语。
一回戏,看热闹。
二回戏,看门道。
三回戏,已看不下去。
眼见没人开口,丁氏脸色一僵,也有些唱不下去了,只呐呐的再次开口是为了郁桂舟好:“我,我这也是为了舟哥儿好。”
还是没人接他的茬。
直到:“何事是为我好?”
只见不知何时,郁桂舟已站在了郁家大门外,笑意盈盈。在他的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停在路旁,车夫正朝里下着东西。
“舟哥儿。”
“大哥。”
“三弟。”
正堂里的人一下站了起来,还有些不敢置信一般,最先回神的郁桑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在他跟前仰着头,脸上尽是崇拜:“三哥!”
郁桂舟唇角勾起,笑意越发加深,他摸了摸郁桑的脑袋:“桑哥儿都长高了,脸上都有肉了。”
“三哥。”郁桑拖长了尾音,跺了跺脚。
在郁桑后面出来的还有郁老祖和郁当家,两个朝他看了几眼,眼里都满意得很,又见车夫正在搬几个箱子,郁当家几个大步过去,一同把东西下完。
“祖父,爹。”郁桂舟跟郁桑说了两句,又给两人打了招呼,几人一起把他的东西给放进了书房,车夫还想告辞,被郁当家给拦住了,一番好说,这才留人吃了午饭。
谢荣并着郁竹姐妹俩个还没等庞氏开口,便早早去灶房那边重新炒了两个菜出来,期间,还泡了壶茶水过来。
庞氏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大孙子,如今见到了人,险些老泪纵横,拉着郁桂舟的手不停的说道:“好,好,我大孙子真是有出息,给咱们郁家长脸了!”
若非郁家已今非昔比,那谢地主家的闺女又怎会搭着丁氏想进门呢?
郁桂舟刚要劝慰两句,一边的车夫已经恭维了起来:“老夫人说的在理,郁公子在渝州城那是名声斐然,在一众学子里也是出类拔萃的,我们家夫人每回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