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猜到几分的说起了前几日州府的传闻:“唉,你们可是不知,听说前些日子咱们知府大人接了亲眷过来,好家伙,你们是不知那浩浩荡荡的人马开路,护着那中间的马车,还有人听见知府大人唤那祖父祖母呢。”
“是吗,那这元家的可不是去认亲吗?”
“我猜多半都是。”
“怪不得我说元家的今日这穿得模样整齐的,衣裳上头连个疤都没见到。”
无论身后的黄家村村民们讨论得多热烈,元家人还是在临近午时赶到了州府,到了郁府门前。
郁府早几月便修筑好,这会二房的人也已到,郁桂舟便早早把府邸内各处要安排的人安排好,这会谢荣过来后,郁桂舟便把那些一应事物通通交给了她打理,每日逗弄着白白胖胖的儿子,偶尔闲暇时跟他的小姑娘说说知心话,处理处理公务,这样的日子,让他十分满足。
糯米的大名在几代人的权衡下,也定了下来,叫:郁朝昔,而郁桂舟的桂字辈分下头恰是一个朝字。
亡山境逐渐进入正轨后,郁桂舟如今的忙碌从剿灭贼子到如今扯到各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早就被磨得怒火大炽,这会见公案上又是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不由把公文一扔,发了火:“整日都是这些,下面的为何不能拿些正事上来?莫非本官这个知府便是替他们解决今儿一块豆腐,明儿一尺布料的事儿?”
郁言弓身捡起地上的文书,安慰他:“别生气了。”
其实他对这些也很无奈,亡山初露锋芒,本是百废待兴之际,下头的人却层出不穷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报上来,各县的发展、路段、桥梁、河道、人口等等各类事物卷宗却不见踪影,仿佛用这些小事就能临摹出一副海清河晏的画卷一般。
随着郁桂舟开凿了亡山境内的太平后,朝廷那边便把各县的县令,师爷给任命了下来,哪知这些人拜访郁桂舟的时候倒是客客气气的,但转个身到了县里头后便是此等模样。
郁言也不跟他说虚的,据实分析起来:“这亡山地处偏远,这些人一来是妒恨你年纪轻轻却被任命为正四品的知府,其二恐怕也是打的主意在这境内好生捞一笔,反正天高水远,他们只要做得隐秘一些,几个县联合起来遮住你的耳目,你便是有心猜测也没用证据能把他们给换下去。”
在亡山境还是一团糟乱时,他们的年纪只能让人感叹一句年轻有为,但在太平的时候,便能让人生出,能否管理好一个州府,毕竟太过年轻的疑惑,世人都以长为尊,越是年长便认定资历更丰富,处理更得体。
资历这块,郁言承认他们是比不过的,但论治理和才学方面,他们却不输于任何人。
“唉,”郁桂舟叹了一声,跌坐在案后,脸上神情只凄苦了一瞬,瞬间又恢复了平常,他的眼里若有所思,手指在案上轻轻指点。
另一边,郁府门口,以二房为主、三房从旁次之,在府内恭候着大房众人,下人领着大房诸人来时,郁老祖等人脸上非常激动,长长的宽袖底下,手指尖都开是发颤,终于面对了面,看着大房那一行人老老少少皆是面黄枯瘦的模样,多年前的埋怨、不解、委屈,在这一瞬间尽数消散。
各自见了礼后,众人相聚的场面才慢慢平复了下来,郁老祖领着人往前厅走去,还不由给落后两步的郁当家使了个眼色,郁当家会意的往跑去了,招了个小厮让他赶紧去府衙通知郁桂舟和郁言叔侄。
待几房人在前厅落座,已平复了心情的元当家的不由左看又看,问道:“舟哥儿和小五呢?”
郁老祖和三房的当家的笑了笑,回他:“今儿有公文送上来,他们过去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