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浑说。”谢荣嗔了他一眼,但眉眼间俱是笑意。
“我可没浑说啊!”郁桂舟立马接口:“你都不知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打理自己,尤其是束发之时都是很随意的。”
且那两年又逢和这亡山的贼寇们斗智斗勇,莫说他们如此,便是所以的士兵们在打理自己方面都是随意的状态,反正一群大老爷们,也没个姑娘在旁让人觉得面儿上难看,都是怎样随意怎样来,好不容易等平息了境内,他们平日里也接触过其他姑娘妇人,这才开始修起了边幅。
倒是他五叔,把陈姨给带着上路,每日里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别提多让人羡慕了,郁桂舟那时也羡慕得紧,但总不能去喊陈姨帮他也束束发什么的吧?
这不,郁桂舟如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还赖谢荣到了给他收拾。出了门,阳光不温不火的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把郁桂舟的心也给暖得热乎乎的。
果然,还是有媳妇儿子在身侧才叫人生啊!
白晖和施越动在前厅里好一会了才见到他来,白公子当下便敲着腿,挑着眉:“哟,郁大人可是忙碌,都这会了才有空搭理我们两个白身了?”
谢荣在前头便拐弯去了后院,让郁桂舟抱着糯米过来招呼客人,郁桂舟把儿子往他身上一搁,虎得白公子立马手脚齐动,生怕把这软软小小的东西给摔到了,倒是糯米还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小手攀着白公子的手臂一个劲的喊着:“玩,玩!”
白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弄得有些慌乱,闻言咬牙切齿的瞪了瞪一旁看好戏的人:“找你爹玩去啊!”
找他陪玩是个什么事,他白公子这般帅,那是为万千姑娘们准备的。
虽这般说着,但白公子还是依着糯米,在他的指点下陪着人各种玩,直逗得满厅都是幼童嘻嘻哈哈的笑声,看得一旁的施越东别提多羡慕了,且还有些怅然。
郁桂舟见状便道:“施兄是想起了家中幼子?”
“嗯。”施越东点点头。确实,糯米这般乖巧可爱,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张月为他生下的儿子,如今都要四岁了,已经能在信上写上“爹爹我和娘亲都想你了”这样的话,让他又是骄傲又是心酸。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合格的。
郁桂舟拍了拍他:“孩子还小,待你回去之时好好陪他玩玩,让他感受感受父亲的温暖,你看我家这个我就不爱管束,让他疯便疯吧,作为咱们的后人,又是长子,以后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可想而知,这幼时的童趣便多保留几年吧。”
见到了聪慧机灵的糯米后,施越东深以为然。
其后两日,白晖和施越东在亡山境内到处走动,增长了不少阅历见识,还给郁桂舟提出了不少治理的良方,郁桂舟一一接纳,在拜别了郁家长辈后,后一日大早,白晖和施越东便辞别了众人,坐上马车离开了亡山境。
时光匆匆而过。
这已是郁桂舟在亡山任知府的第五个年头,头两年顾着攘外,这三年他一心安内,大力的引了不少良种等给开垦好的土里栽种,丰收的时候,老百姓们都哭了。
有了粮食,那他们至此便不用挨饿了。
如今亡山可用的地不少,除了数以千计的贼子或贼子首领们被罚着开垦坡地,便是连老百姓们都自发开垦起来,闲暇时还编织了各种灯笼售卖于外,可以说,亡山除了独有的宝石外,这灯笼也颇受其他州府的喜爱。
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