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真先去停车场,她坐着休息几分钟,盯着墙上花花绿绿的海报,脑子不受自己控制。
独自一人的包间里,头疼不断的袭击着她。
这毛病最磨人,说病不是病,只是没法治,一不注意,就开始给她找麻烦。
终于,她屈服于头疼的魔爪之下,给叶音发了一条消息。
—— 我头好疼。
感觉有点生硬,她想起平时女孩子们常用的表情,学着发一个过去。
—— qaq。
几乎就是同时,叶音的电话打过来了。
她的声音,隔着一层电话线,轻柔而温暖。
“很疼吗?”
陆沙白没有回答,只是听着她的呼吸。
有节奏的环绕在她耳边,太阳穴嗡嗡作响,渐渐安宁下去。
叶音没听见她的回答,犹豫了一下,声音软糯的确认:
“阿白?”
许久没有人叫过的称呼,包裹着蜜糖般的关心,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心跳陡然加速,冲淡了头脑的疼痛。
“嗯,有点,”陆沙白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顾宜真等会送我回去。”
“家里有止疼药嘛?”
叶音问道,她那边很安静,电视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陆沙白这边。
“没有,我不爱吃药,”陆沙白站起来,准备下楼,“没关系的,过会儿就好了。”
只是此刻,想要一点安慰。
不是没有更痛的时候,但发现一旦有人可以依靠,忍不住心里塌下去一块,变得软弱。
“那你不要挂电话好不好?”
叶音软声哄着她,声音像一汪泉水。
“好呀,”陆沙白扶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我下楼了。”
顾宜真倚在门口等她,晃着车钥匙,看见她下楼,诧异的问一句:
“怎么这么慢?”
她点一下自己太阳穴,从收银柜台上拿一颗薄荷糖,清凉的味道散在舌尖,勉强带来一丝冷静。
顾宜真会意,知道她是老毛病犯头疼,下台阶时扶她一把,免得她万一眼花,摔在店门口。
“你戴耳机干嘛?”
陆沙白坐在副驾驶上,把耳机调一边位置,引来她一声询问。
“听安神曲。”
顾宜真挑眉,摆明了不相信她,还不如说是听财经新闻。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陆沙白下意识想问她笑什么,想到刚刚给自己挖的坑,又闭上了嘴。
“怎么,”叶音那边变得安静了很多,听见拉门的声音,似乎是站到了阳台上,“怕她知道跟我打电话呀?”
陆沙白有苦说不出,没法反驳她。
车窗开了一条缝,微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在她的头上,简单粗暴的缓解着她的头疼。
叶音说话的语调,温和平缓,比风还清凉。
“你是不是开窗了?”
听见陆沙白那边传来的风声,叶音问道。
“别对着头吹风呀,会更疼的。”
久病成医,陆沙白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这一点凉风,实在沁人心脾。
“关窗吧,”叶音似乎知道她不想关窗,声音里带点无奈,“听话。”
如果她在这里,应该会伸手挡住风,无奈又宠溺的笑着,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