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参与了全程的主角之一的陆慕斐来说, 舒文川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不停的在她脑海里循环。
善于聆听的耳朵还记得当时那人说这话时轻柔的语调, 带着一丝笑意、两分愉悦,却不是玩笑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认真如雨滴般打在她的心房,令她不由得一个激灵。
“当真了的话怎么办?”
舒文川说完这句话后,陆慕斐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舒文川被侦查科的莫科长拉走了,只来得及留下句让她回楼上等她。
陆慕斐面无表情的盯着手里的文件, 手指不自觉的磨着页角,片刻后松开了手,文件啪的落在桌上,她双手捂着脸靠在桌子上,耳尖红了个透。
“想不明白啊!”
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心想当时要是拉住舒文川就好了,现在她颇受赞赏的冷静沉稳早就消失不见了, 想到那人的话就坐立不安。
片刻后,她干脆放弃了挣扎, 放下双手,勉强维持淡然的脸颊上带着未散去的红晕,就算是她理会错了意思,也宁愿将埋藏多年的心思告诉对方, 由对方决定怎么处理。
主意已定,陆慕斐便收起心思,快速的处理着案上的文件,为之后的对话留出更多时间来。
而另一边,舒文川站在刑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前,看着坐在里头惊慌不安的惠雅,神情淡然,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熟悉的弧度,似笑非笑。
“看到你这表情就知道没打好主意。”
侦查科莫科长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看着里面审讯的情况,神情严肃,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舒文川微微一笑,移开了投向里头的视线,看着身旁的人说道:“那还得看莫科长能审出什么信息。”
“我可没说要和你站一队,”莫科长瞥了她一眼,再看向惠雅,冷冷的说道,“别小瞧了侦查科的手段,这种事还不用我去审。”
惠雅强自镇定,坐在椅子上埋着头一动不动,任对面的人问什么都不回答。
从她听到海盗被抓住时,就感觉到不妙,当时她从三皇子和父亲的谈话中偷偷得知舒文川执行秘密任务的消息,存着一丝侥幸,联系了一支亡命之徒,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当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到父亲把她救出来,这些人肯定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惠雅小姐大概想着拖时间等到惠议员过来吧。”
坐在她对面的人慢悠悠的说出了她的打算,见惠雅还是一言不发,嗤笑一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进来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出去,即使您不说,仅凭那群海盗的供词就已经足够的,而且他们可更好说话的很。”
说着,他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夹,上头一叠供词,下头签着不同人的名字,让惠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面色苍白的辩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们乱编的。”
“您认识他们吗?”
另一位女军官皱眉问道,语气轻柔,这位女军官同旁边凶神恶煞的男军官比起来明显可亲了许多,浅浅的酒窝自带三分笑意,她递给惠雅一杯温水,让惠雅放松了些,点头说道:“我不认识他们。”
“惠雅小姐您确定吗?”女军官重复道,柔和的语气仿佛在安慰惠雅一般。
惠雅肯定的回答道:“不认识。”
“那这张转账记录又怎么解释呢?”那男警官轻笑一声,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记录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