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且还嫁的极好呢?”
薛潜想,但愿如此了。
哪想世事无常,薛景衡竟一语成谶。
韫仪在府上焦灼地等了好几日后,方等来了阿宁得闲从宫中出来,原先她白日里虽在御膳房当差,可夜里仍会回薛家伴她。
可自从上月起,阿宁以九姑娘的怀疑为由,连夜里归家的规矩都取消了,皇帝哥哥那块玉佩也不知为何消失了,没了她,阿宁夜里便不能出宫,更是无法伴她了。幸亏此次以出宫采购珍鲜为由,方出了宫,回薛府。
韫仪极为依赖她,尤其在那夜与薛景衡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更觉阿宁姑姑的好,若有她在,她亦不会如此孤立无援,亦,亦不会不知如何平静地面对薛景衡了。
譬如方才在餐桌上,同他并肩而坐,韫仪满脑子都是那夜尴尬至极却又可怕的记忆,原本鼎盛的胃口轰然倒塌,未吃上几口便借病离开了。
她与薛景衡做着这有名无实地契约夫妇已然两年,双方向来相敬如宾。
薛景衡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纵使维持着这种尴尬的关系,却极少让她感觉到这份尴尬,他待她极好,温和有礼,尊重她,爱护她,只除了夜里分房而睡之外,他们都是相处的极好的。
可现在,薛景衡那一夜的醉酒,却打破了这一份平衡
阿宁回来了,韫仪这几日积压的满腹心事终得了个宣泄口,且对方又是自己极为信赖之人,便拉着阿宁将一切和盘托出。
既对薛景衡近来的反常很是困惑,同时也不知今后该如何。
阿宁耐心听她讲完后,顿了顿,方道:
“你可知,前些日子小侯爷在涟漪阁瞧上的人是谁?”
韫仪自然不知。
“此女名唤半桃,腹中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韫仪因着错愕,手中茶杯跌落在地也浑然不知,那骤然响起的清脆方将她唤醒: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本以为”
“本以为小侯爷之所以这般,是因着对你动了心,动了情?”
韫仪脸色飘红,却是因着难堪:
“姑姑也晓得的,韫仪素来想不出什么大道理,想来想去也就这点姑且成立。”
可若薛大哥并非因为这个又何以会做出他生的潇洒性子也好,是个风趣幽默懂得逗人开心的人,这般翩翩公子身边素来不缺女子,他若欲行男女之事,何须来到她房中碰壁?
或许,是那夜醉了酒,意识不清了罢。
她脸上藏不住东西,尤其在阿宁面前,心中百转千回的小心思事无巨细地给阿宁看了个透,后者无奈一笑,捏捏她,道:
“我可未曾否认过。”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