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秦每一次抬头,都是樊轻轻踏出背景板的那一刻。他总是能够在眼花缭乱的美人中第一个看见她, 也总是能够在她每一次抬眸时分, 抓~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温婉轻笑, 她轻佻挑衅, 她张扬飞吻, 她华美的转身, 都让男人为之沉迷。
一次次驻足, 一次次定格, 展现出与往日里格外不同的一种人生。在t台上, 她是肆意的, 她是飞扬的,她是桀骜不驯的, 像野豹, 像猫灵,像随着节奏摆~弄着尾羽的孔雀。
推特上, 脸书上到处都是发布会的现场截图,到处都是动态走秀, 只要有peony,就有无数的惊叹,无数的赞美。在这里,美丽没有国界, 性~感不分男女。
在时尚圈的樊轻轻明显比在国内更加的如鱼得水,事业也更是如日中天。
落幕秀在樊轻轻一袭碎钻斜肩婚纱中降下帷幕。白色的婚纱,在灯光下栩栩生辉的钻石,还有那如被水润泽过的巧克力肌肤,将她衬托得更加的高雅和温柔,就像是沉浸在湖水里的珍珠,让你发现她时就忍不住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前台曲终人散,后台的模特儿才彻底放开手脚,有人忙着卸妆,有人忙着换下~身上华贵且沉重的霓裳。
樊轻轻才刚刚将头纱交给服装助理,胸口就被某人蓄力一推,重新退回到了换衣间中。
说是换衣间,其实也就是一个帘子拉开的独立空间。男女模特儿同台表演,换装是最为频繁的事情,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忽略性别,忽略你的容貌,女模特儿穿着比基尼在后台游走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吴启拉住帘子,遮挡外面窥视的目光。
樊轻轻一边小心翼翼的扒着自己的假睫毛,一边问:“谈什么?”
吴启将相机挂在脖子上,拉开她的手,大有帮忙的趋势。在四年多以前,他们还不像现在名声斐然的时候,她从t台上忙碌下来,吴启就会偷偷钻入换衣间帮她卸下沉重的头饰,浓烈的妆容,偶尔,还会替她解开背后繁复的衣扣。
现在,樊轻轻却抬起手肘直接拒绝对方的靠近:“我没记错的话,你如今的身价已经不需要靠跟模特儿的绯闻才能蹭上热点了。”她将对方推到换衣间之外,“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吴启显然很久没有遭遇过明晃晃的拒绝了。在时尚圈,特别是法国的时尚圈,已经很久模特儿能够拒绝他的靠近。他想起前些天那个气势迫人的男人,放缓了语气又掩饰不住气恼的问:“上次那个人是谁?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几年,你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新人,玩性蛮大啊。”
樊轻轻的动作一顿,简单的思索后才开口:“你到现在还纠缠这些做什么?我以为国际摄影大赛后,我们就各取所需分道扬镳了。请你不要用这种直男癌的语调跟我说话,口气臭死了。”
吴启直接单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逼在了角落:“嫌弃我口臭?你没名气没钱的时候怎么不嫌动嫌西?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贵人?樊轻轻,你别忘记了,你能够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没有我,哪有你现在的得志猖狂!”
“你别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你闷不吭声的消失几年,除了时装周哪里都找不到你的人影,一个解释都不给我,你让我怎么想?你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樊轻轻索性双手抱臂:“你还在乎面子?得奖后你就找了上十个模特儿开群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她们交换唾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你还自认我们是恋人?天知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