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秦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有什么特殊的, 至少, 在今天的这个吻之前, 他的出生纪念日缺乏可陈。
他从未想到, 这一天也会迎来激情澎拜的时候, 仿若沉寂了无数年的活火山突然迸发出冲天的岩浆, 几乎把半边天都给烧透了。
樊轻轻很少主动亲吻他。在男女之情方面, 她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纯情。拥抱和亲吻永远都是钟秦主动, 除非是情到深处, 樊轻轻几乎都是被动的承受,很少回应。
也许, 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太特殊,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连带着钟秦也很快焚烧起激情的火焰,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怀心思, 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很快占据主动,仅仅搂住了她的腰肢, 让她整个人融入到自己的怀抱里,静静的享受着这个特别的吻。
“生日快乐!”
钟秦含糊的感叹:“你居然知道我生日。”
樊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单手压着他的后脑勺:“我当然记得。这是我第二次祝你生日快乐,记得么?”
“……”
樊轻轻挑眉:“你不记得了?”
钟秦想要拉下她的手臂, 对方不为所动:“轻轻!”
她在钟秦那足够丰润的唇瓣上再印下一个吻,语带双关的问:“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没开灯的客厅里,只有落地窗外皎洁的月辉斜入进来。两个相依相偎的倒影就像一柄长剑,划开整块玻璃,将月色一分为二。
钟秦很明显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呼吸平稳的回答怀里的女人:“……没有。”
樊轻轻歪着头,凝望着对方的眼眸,方才的热切如海市蜃楼仿若从未出现,或者出现后又奇迹般的消失了:“真的没有?”
钟秦谨慎的闭紧了嘴巴,不作回答。
樊轻轻步步紧逼:“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说什么?”
樊轻轻踮起脚尖,两人鼻尖相碰:“关于我陪你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关于……钟逸!”
钟秦搂着樊轻轻腰肢的手一紧,呼吸终于有了崩塌。
樊轻轻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紧张,反而将自己的身躯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她的话语几乎在男人的唇边响起:“钟秦,你能不能告诉我远方,有多远?”
远方,有多远?
当钟母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樊轻轻只觉得头顶的天都暗了。
她不是小孩子,‘远方’代表着什么,她知道。可是,从钟母的口中说出来,当时的她又恍惚的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
钟逸去了‘远方’,钟逸不在了!
钟家那一架白色的钢琴,不是存在的证据,而是存在过的遗物!
怪不得,那一次钟母看到孩子弹奏它的时候落泪,因为她透过那小小的身影看到了钟逸的过去;怪不得,钟秦会平静至极的宣布逐客令,因为,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钟家的伤口。
“是不是我不问,你就准备永远都不告诉我了?”
那一个夜晚,她追问钟逸的去处,他直接模棱两可的岔开了话题。樊轻轻还傻傻的被他隐瞒,被他糊弄,被他……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我并不想掩盖既定的真相。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
相处了这么久,只要是一个眼神,钟秦立马可以猜测出樊轻轻内心的想法。哪怕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