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轻轻终于抢到电话的时候,手机那一头只传来了嘟嘟声。
她瞪起眼睛揪着钟秦,钟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主动挂的电话。”最后那道巨响,应该不是挂了电话,而是摔了电话?嗯,还是不要告诉自家老婆好了。
“我第一次发现你也有这么阴狠的时候啊!什么叫做无毒不丈夫?什么叫做虚伪?”
钟秦淡定的就着杯子上的口红印喝了一口咖啡:“你觉得天底下真的有大公无私的人?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应该知道大善人这个外号背后有多少龌龊……好吧,是心酸?”他搂着樊轻轻坐到沙发上,一边整理着她的碎发一边说,“现代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他在娱乐圈背着这么个外号本来就很格格不入。也许起初给他其这个外号的人是真的非常感谢他的帮助,可是人心复杂,他成名多年,这个外号渐渐的就不再单纯,而是一种负担,是一种调侃,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关系在里面,你懂吗?”
樊轻轻沉默着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男人,该争取的东西就要主动争取,该舍弃的东西就要狠心舍弃,他一直没明白这一点。今天,我只是给他一个提醒而已。”说着,他又敲了一下樊轻轻的脑袋,“以后你敢为了他跟我吵架,我就绑架你,把你关在无人孤岛一个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樊轻轻直接拍开他的脑袋:“做梦去吧!”
*
钟秦与樊轻轻即将结婚的消息刷得漫天漫地,钟母哪怕是坐在家里都可以将两个人最近的行踪背得滚瓜烂熟。
这可把她老人家给气坏了。
大儿子那天百年难得一见的责难话语还依稀在耳边环绕,可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善变。原本钟母还在家里暗自神伤反思自己这些年对长子有多么的无情,转头,就发现现实生活中,无情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钟秦这个孽子!
他丫的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回了!
不回家也就罢了,丫的还带着樊轻轻出双入对,电视上手机上甚至是富家太太们的嘴·巴里,到处都说着他们两个的消息。
什么惊鸿一瞥钻石戒指闪瞎眼啦,什么雨中相拥情意绵绵啦,什么出双入对十指紧扣啦,什么一起逛家具广场选新婚家具啦,什么咨询婚礼定制啦,什么一起选购喜帖花色啦,什么价值百万婚纱礼服敲定样稿啦,吧啦吧啦,有多少狗粮就撒多少狗粮,连纵横情场几十年的钟母都觉得嘴·巴里腻得慌,更加别说其他外人了。
什么,人生大事居然没看到钟父钟母的身影?哦,对不起,我们围观群众都是颜狗,对老年组合没兴趣!
妥妥的,直接把钟秦的父母当成了透明啊!
钟母是娱乐圈领头人的结发妻子,对于操作舆论这种事情虽然没干也听自家老公儿子们说过不少。在她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儿子对她的挑衅,对她隔空喊战!她绝壁要还击!
小时候,父母还可以以孩子调皮捣蛋为理由抓着孩子揍一顿;孩子大了,钟母也抓不住钟秦了,怎么办呢?她直接让保姆替自己收拾行李,挽着保镖的胳膊隔空对着自家老头子挥了挥手臂:拜拜了,老娘要出去浪了,你们父子好好过日子吧!
钟父:“………………!”
昨天晚上你还在我的怀抱里哭哭啼啼说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说什么儿子这个杀千刀的,一天到晚就专注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