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封韩穿着睡衣叠着一双长腿, 床头灯下看着医书正入神。站在浴室门口的白术看的入神。曾几何时, 这样的场景走入他的梦里, 让他发现了自己不经意拥有的禁忌感情。
岁月如梭, 封韩依旧。这副模样,依旧撩的白术心里发软。
“瞅什么呢。”头都没抬,封韩问道。
“稀罕稀罕你。”白术爬上床道封韩的身边, 看看封韩手里的医书, 道, “咱们的婚礼确定只是在村里吗?只告诉村里人和部队。”
“你还认识别的人?”
“我的意思是北京的亲戚。那个封睿阳跟你的关系挺好的。”
“没必要,结婚是咱们俩的事情,其实谁来都不重要。”从一开始封家人就不在封韩的宴请名单里面。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二人都没有家庭的参与, 也就不用多事去各路邀请了, 又不缺礼钱。
而且封睿阳那样的大忙人,大概也没时间过来吧。
罗全贵又跟刘寡妇凑在一起了, 毕竟有了一个孩子, 刘寡妇又是孤身一人,时间长了抛出橄榄枝, 二人顺理成章的又在一起了。
当初罗全贵深陷偷东西传言, 刘寡妇失望跟罗全贵断了联系,后来事情澄清了,刘寡妇知道误会罗全贵了, 只是拉不下面子。罗全贵也吃多了闭门羹心冷不再上门,一耽搁就是现在。
二人又在一起了,两家并一家 。两个人养孩子总比一个人要好,这事在村里也传了几天。
李老二一家活化了骨灰装进洗干净的咸菜坛子里,等着化雪后埋了,凶手已经绳之以法,这一家三口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孙志高的父母整日以泪洗面,后来也基本没在村里出来过,村里不待见他们,他们清楚。孙志高死刑是罪有应得,谁都不能怪。
一觉醒来,封韩白术继续忙碌种植的中药,就听到外面大门被敲响。
封韩套上羽绒服出去,门口是刘长宝。
“封大夫你道个空跟我来一趟,村里又死人了。死的可惨着了,你给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祸害人。”
封韩先是回头跟白术说了一声,白术又去跟看孩子的孙泉说了一声。孙泉抱着希希点点头。二人穿戴好一起跟着刘长宝出门去看。
刘长宝是出了名的碎嘴,一路上最没停:“也不知道是什么畜生,还以为好嗲能安生些日子,谁成想还能出来祸害人。你是没看到,那陈家两兄弟浑身都找不到好皮,跟猫挠似的。”
“陈家兄弟?”白术对当初孙泉的那件事记忆深刻,所以对陈这个姓氏有点反应。
“对,你也认识,就是陈良那俩倒霉儿子。都说是报应,让他们不学好,这不报应来了。”
“陈盛州和陈盛川?”
“对,就是他们两个。”
是在半路上,十字路口转口的位置。
昨天晚上雪下得比较小,所以清雪队休息了一天,今天一早上的积雪也就到小腿。如果昨天晚上清雪队如旧,这尸体昨晚就应该被发现了。
刘长宝没有夸张,这两兄弟的死状确实十分惨烈。穿的棉袄成了破布,被雪水浸透冻成冰块,浑身上下都是细又深的伤口,封韩检查一下得出结论:“失血过多。”
白术穿着厚重羽绒服,无端打了个寒战:“没有致命伤,就是说他们死因就是这些抓痕流血而死的?”
封韩点头,表情凝重:“从抓痕上来看,像是小型猫科动物。”
“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