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只是从门房把东西接过来,也是一头雾水, 就说道:“姑娘和姑爷都是雅人, 梅儿一个下人,哪里会懂这个!”
齐瑶很想说她也不懂啊,不过在被梅儿带了一个高帽后,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拿着纸在那独自的发呆。
想了良久后,齐瑶才终于起身,到旁边的屋里, 给林桓写了一封回信,然后递给梅儿, 说:“让门房把这封信送给林公子。”
梅儿接过信, 有些好奇的问:“姑娘, 姑爷那张白纸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瑶手一顿,有些羞恼的说:“你这丫头,问什么, 还不快点送去。”
梅儿偷笑一下,说:“好的,姑娘, 奴婢知道了,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齐瑶听了,红着脸用手去锤梅儿,说:“死丫头, 胡说什么!”
梅儿拿着信,笑嘻嘻的说:“姑娘别恼,奴婢这就送去。”边说着,边拿着信跑远了。
齐瑶看着梅儿跑远了,跺了跺脚,又坐回梳妆台前,拿着林桓送的金钗对身后梳头的丫头笑着说:“把这个给我戴上。”
林府
林清散值回家,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肉团飞扑而来,连忙一把抱住,说:“楠儿,跑这么快干什么,小心摔着。”
林楠在林清怀里,看到林清,赶忙说:“爹爹快救我,大哥要揍我!”
“啥?”林清一时没明白。
还没等林清接着问,林桓就黑着一张脸从旁边走过来,看着林清怀里的林楠,先对林清叫了一声“爹”,然后低头看着林楠,说:“做了错事,居然还想跑。”
林楠吓得一哆嗦,直接往林清怀里又拱了拱,拉着林清的袖子,说:“爹爹快点帮楠儿给哥哥求求情,楠儿不是有意的,楠儿只不过不小心用墨汁弄脏了哥哥写给嫂子的信。”
林清听了是写给齐家姑娘的,知道八成是林桓最近作的那些情诗,不过弄脏了再抄一遍就是了,也没当回事。就拍了拍林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哥好不容易写的,快给你大哥道歉。”
然后转头对林桓说:“让楠儿给你道歉,你再重新抄一遍好了。”
林楠刚要道歉,林桓就在旁边说:“爹,您别听小弟在那避重就轻,什么不小心用墨汁弄脏了信,要是这样,我重抄一遍就是了,这小子弄脏了信,怕我说,居然把信给换了,还给送去了。”
林桓愤愤的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给林清说了一遍,林清听了,顿时无语。
原来昨儿林桓散值后回家,正好经过孟家银楼,想着好几日没给未婚妻送东西了,林桓就去银楼精心挑选了一只金钗,并且回家后还心情甚好的写了一首诗,美滋滋的打算一起送给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可林桓写完了诗,还没等墨迹干,王嫣身边的丫鬟就来了,说夫人有事找他,林桓来不及亲自装信,就让旁边的小厮把信装起来和金钗一起包起来送到齐家去,然后就匆匆回后院见王嫣了。
小厮送林桓到后院,回来后,就看到信已经被正在书房玩的林楠装好了,也没多想,就直接把东西和信包好,然后送到齐家了。
林清听了,扶额说道:“也就说楠儿在书房把你写的诗不小心弄脏后,担心你说,就把写诗的那张纸换成了白纸,然后本来你要送诗的,结果送成了一张白纸?”
林桓郁闷的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林清不由头疼,问道:“那你未婚妻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