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别人的爹,那都是给老母鸡似的,天天好守着孩子,生怕孩子出点叉子,不小心把家败了,可我爹呢,我们弟兄刚成年,他就拍拍翅膀飞跑了,啥也不管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放心,就不怕我一哆嗦,直接把林家败没了。”
“是啊,是啊,确实太不负责任了,”周琰也跟着同仇敌忾的说道。
林桓又接着说:“还有啊,看看别人家,像我这年纪,有个当尚书的爹,那是啥事都不用愁,天天悠闲的做尚书大人的公子,可我呢,我也有个尚书的爹,可还没等我享福,我爹直接跑了,让我天天跟着一群比我大好几旬的老头斗心眼,玩权谋,别人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而我得不但得自己长成大树,还得帮一帮弟弟遮风挡雨,您说,这天底下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嘛!”
“确实没有,”周琰的肯定的说,安慰道:“不过如今你也是户部尚书了,也不用看那些老臣的眼色了。”
“这是陛下抬爱,可跟我那跑到沂州府偷懒的爹没关系。”林桓委屈道。
周琰看着林桓委屈,又安慰了他一下午,最后还被林桓讹了一幅张旭的草书,等到宫门快落锁了,林桓才离开。
等林桓离开后,周琰坐在龙椅上,突然笑了,喃喃的说:“这臭小子,学会给朕玩心眼了。”
林桓之所以在他面前一个劲的抱怨亲爹,不过是担心他对太傅不肯回朝有所不满,所以林桓把他要说的都先说了,这样他气就会顺了,自然就不会怨太傅了。
想到这,周琰不由轻笑,他家太傅是什么性子,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了,当初他准林清辞官的时候,就知道以林清的性子,只要出去八成就不回来,不过当时林清意已决,他也没办法,只能允了,所以他平日,也不过是抱怨两句。
对于林桓和他玩心眼,周琰也没有生气,这家伙自小就是个芝麻汤圆,满肚子心眼,而且最喜欢坑他,一天不坑他就难受,只不过每次他都棋高一筹罢了。
想到刚才被他讹去的那幅字,周琰撇撇嘴,对旁边的杨云说:“大伴,等会传旨给内阁,就说朕想看看今年户部收支情况。”
杨云听了嘴角抽了抽,林尚书讹您一幅字,您就让他在户部多忙半个月,不过还是忙应道:“是”就匆匆走出去,让守在殿外的太监去内阁传口谕。
而内阁接到陛下的口谕,听到陛下要查户部的收支,还以为户部又出现亏空或者出现什么岔子,顿时如临大敌,连夜把林桓叫来,耳提面授的让林桓快点把户部的账弄好,省的一不小心牵扯到他们。
林桓听完了几个阁老说的,一口血差点呕出来,心里恨恨骂道:
丫的,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