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十分放心,从骨子里发出的想靠近的**让他服从本能,于是年轻的上将抬起胳膊想要抱住对方。
但是身子却被什么扯住一般,动弹不得,他努力地伸出胳膊去够也够不到。
被感冒侵蚀的早就虚弱的孟一乐惨淡一笑,即便是在梦中,那个人也是他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迷迷糊糊间年轻的上将想起自己行军无聊时看过的一本书,上面写着一句话:
吾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你的背影,你却也感受不到分毫,只是一步又一步地远远离去。
年少张狂时,孟一乐不是没想过山海不可平,他便不平,主动去越过山海就好了,反正每一次的体能测试他都是军中的第一名,他那么努力地学习,就是希望自己能在每一次的比赛中能够拿下第一名。
可等他真的开始试着去越过山海的时候,孟一乐才发现,山海不仅不可平,它还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会移动,会变深变宽,变得荆棘满布,变得道路崎岖。
变得将他伤的鲜血淋漓,却又无处可说,只能沉默着一边低头包扎自己的伤口,一边想着要如何调整策略,才能在下一次的翻山越岭中,能再前进一些。
那时候的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怕的,不想现在,7年过去,反倒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再去尝试了。
仅仅是将快要休克死去的对方放走,便像是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
孟一乐心想:他真的越来越不纯粹了,这份暗恋,这份信仰,都连带着带上了脏污。
难怪他伸长了胳膊去够也够不到对方,那个人肯定也在瞧不起他的这份暗恋吧。
肯定。
可是怎么办呢,他也不想变啊,从始至终,从头到尾,他都不想的。
可怎么就总是感觉身后有一双大手推着他,让他不得不做出最为理智又正确的决定,然后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戴上血色,拿着长长的冷兵器,慢慢将那个勇敢又不服输的自己撕碎了。
便如父亲所言一般,他只考虑大局。
所以其他的,都不必考虑。
亲情尤是如此,更遑论一场上不得台面的单相思。
而飞行器内,驾驶座上的希勒望着后座上伸手冲着自家上将要抱抱的孟一乐:……
阿诺德望着那双冲自己伸过来的两条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孟一乐:要抱抱。
阿诺德:……
希勒:……
听说今天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