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府,若不是不合时宜,宁泽倒是想笑。宁公府那是她大伯家的,远在京城,和她们家关系可真不大。
前生她以为是自己坏了家风才被父亲火烧,如今回过头来看,宁泽才看出来恐怕她父亲真正恼怒的是自己毁了和秦家的婚事吧。
“徐千余。”宁泽道。
上一世,宁泽是从来没有供出过徐千余的,哪怕是同李暄也没讲过一言半语,虽然现在看来李暄本就知道一切。
有时候回过头来看,宁泽才觉出来有些事情真是讽刺。她所极力掩盖的,别人其实一清二楚。
“什么?”宁正平捻着胡须想了想,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宁泽补充道:“这个名字,您可能不清楚,他爷爷您可能比较记得。他是信国公徐良的嫡孙,徐呈。”
宁正平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徐良是谁?京城之外有三藩,京城之内有国公。徐良就是如今信国公府的当家人。
宁正平不傻,这中间牵扯到的人让他直觉这件事非同寻常,不像是小儿女间的胡闹。
到底没得到什么结果,宁泽一瘸一拐走出书房,看到柳叶被拦在院中,看到她柳叶就哭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柳叶一把推开护院,跑到宁泽跟前搀扶住她。
“没事,皮外伤。”宁泽安慰她。
回到町兰院,柳叶看到扎进肉里的碎瓷片,又哭了出来。
宁泽笑了笑:“傻丫头,你倒是先不要哭啊,帮我挑出来抹上药,可不能落下什么毛病。”柳叶听言,皱着眉小心翼翼的给她挑出碎片,边抹药边道:“姑娘,你这次可做错了,以后可莫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