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似乎早已经下定决心,今晚必定要得手,也顾不得唐熠的攻击,手上的匕首精准无误的□□了明空的肩上。
她是想插入胸腔的,只是身后人一掌打在她的手臂上,落点便偏了。
“明空!”唐熠搂住面色灰白的孩子,急召御医诊治。
舞姬咬破了嘴里的药囊,含笑而终。
侍卫扯下她脸上的面纱,竟然是那日领着明空入宫的女子。
可她为什么要刺杀皇上和明空殿下呢?
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谭阁老作为三朝元老,也受邀参加了此次晚宴,位置靠前,是以清楚的看见了那女人的容貌。
这女人不是前些日子邀请他们合作的那人吗?
虽然那晚夜色浓郁看不清面貌,可这女子有六指,是个很好记的标志。
谭阁老心惊胆战的回了府里,将在宴席上发生的事同督学和山长说了。
山长:“此人竟想刺杀皇上?那我们先前同她商议…”
谭阁老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如收手吧,如今那个人也死了,此事也再无他人知晓,倒也算安全。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谭阁老现在是万分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答应了那个女人呢?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了,就落得万劫不复之地,他当时拿来那么大的胆子呢?
这般想着,看向两个昔日的爱徒不由得多了几分埋怨之意。
督学惯会看人脸色,又喜欢将事情复杂化,如今看见谭阁老这神色,便猜测恩师有些后悔了,甚至是迁怒他们二人。山长是个书呆子,给他一卷古籍,便能关在山上一整年,可自己呢,若是叫恩师厌恶了,日后没了依靠,同僚还少不得排挤他?再者,没了钱财,家中开支、仕途上的交道可如何应付?
不能让恩师从这件事里离开。
“大人,怎么就想着离开呢?难道是对世袭的王爵不感兴趣了?”
一道女音破门而入。
“是…是你。”
白天在大殿上吐血而亡的舞姬,如今竟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也不知道在外面多久了,这冷不丁的出现,叫谭阁老吓得不轻,浑身抽搐。
舞姬走到他身边,端起温热的茶盏,轻笑出声:“大人可真是不中用呢。”
“你还想干什么?”
谭阁老原以为这女人已经毒发身亡,便是死无对证了,哪知道她还活着,这样看来自己此后还得听这女人的吩咐。
可怜他一生为名声所累,临到了了还是不能解脱。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还没死,怕你们担心。”
担心个鬼,你死了才好呢。
谭阁老脸上的郁闷十分明显。
舞姬掏出手绢,将脸上的妆容擦去,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虽有些阴柔,但并不会错认性别。
他就是个男人,很明显的喉结。难怪在宴席上要用面纱遮住。
谭阁老捞起他的手细细数,依旧是六根手指。
“你为何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又成了女人?”
“不过是女子身份好行事罢了。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就唤我王公子吧。”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谭阁老猜测一阵,也没能想到王公子的真实身份。
“王公子有何指示?”
“哪说得上指示?不过是提醒罢了,几位大人,咱们都是一跟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