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女人梳着造型精美的发型,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外面罩着藏蓝色的披肩, 身上唯一的装饰物, 是一条小猫形状的吊坠。
看着台下那些注视着她的十七八岁少男少女,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只是略有些平淡而已。
不像是在演讲,倒像是工作之余与好友闲聊。
“事实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在座的大家此时一样听着我的话,可是你们每个人都已经有了不同的际遇和经历,可以说,来自不同的家庭的你们, 已经注定了彼此间的不同。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 你们的这种不同,会在未来的人生中进一步扩大,你们会经历越来不同的快乐和成长, 也会经历更多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挫折和磨难,没有人会例外。”
……
“十八年前, 我站在我身后这座楼的顶上,心里想着的是哈姆雷特里最经典的台词,’生存还是毁灭’。
从那一刻起, 我明白,人的一生就是在对生的怀疑和死的恐惧中度过的,’活不下去了’和’不想死’这两件事能够作为绝大多数人一生里做出每一个决定的动机。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们每个人似乎都是一样的,那什么是不一样的呢?是什么让我们每个人最终走出了和别人完全不同的道路呢?是在生活中突然出现,却又照亮了你生命的东西……”
男人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从他身后路过了好几趟的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你看这段儿视频看了整整八百遍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跑我这来就盯着桑桑的视频看个没完,你怎么不去陪她呀?”
肖景深摁下了遥控器上的暂停键,那个虽然全程笑容但是依然气势逼人的女人就定格在了屏幕上。
“我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来陪你,这叫尽孝啊外公!”
“你早点儿把桑桑娶回来才叫尽孝!”
肖景深:……
景老爷子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外孙,真是越看越来气。
“你说说你,都这么多年了,你一点儿哄女孩子的花招儿都没学会么?大好的假期你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干什么?桑桑工作那么辛苦,你去给她做饭洗衣服擦地啊,管我这个退休没事儿干的做什么?我还有保姆!”
肖景深低下头不理会自己外公的叫嚷,看见老爷子的水杯已经空了,赶紧又给他续了一壶泡着杭白菊的温水。
“这些话你天天说,还没说够啊。”
“听够了你倒是照做啊!”
“她在国外忙演唱会呢,我中间就五天休息时间,去一趟再回来,还不够给她添乱的。”
“那你就在我这添乱啊!都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现在还没人要,唉,我看见你就气得头疼。”
大马金刀地叉着腰,景老爷子还举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得他的外孙又是一阵的无语。
“老爷子,你这是越活越不讲道理了啊。”
“讲道理?你说说,你笨得到现在都没让桑桑跟你扯了结婚证,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可告诉你啊,肖景深,我已经跟桑桑说好了,要是将来你们俩分了,我也收拾东西跟着桑桑走,到时候她喊我一声爷爷,我这点儿老家当就全留给她了。哼哼,她不要你,我也不要你,你就一边儿玩去吧啊!”
看看表到了午饭时间,肖景深打开冰箱拿出了自己早上跟老爷子一起去买的菜。
“蘑菇是做汤还是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