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刚醒过来，全身可没力气，现在说句话都快喘上半天了。”颜恬瑜还做出了一副气喘吁吁地模样，仿佛下一刻她又要闭上眼睡回去了。
阿羽这才走前了些，距离是近了，可颜恬瑜还是很艰难地伸手捉着了面前的白烟，不过倒是挺准确捉住了对方的手，虽然那似有若无的触感很怪异。而阿羽这时打了个激灵，第一次被女孩子拉手，烟雾顿时又变得朦胧了起来。
“我会记得你这朋友的，哪怕以后我真的看不见你了，也会依然记住你。”
面前朦胧的白烟飘忽了下，半响才传出阿羽的声音，似乎染上些许颤.抖：“你不也是无聊吗，那么煽.情。”
“我这叫真心诚意。”
阿羽没说话，也许是在白烟底下掩面红了鼻子。
“不过话说，我这是怎么醒来的？”颜恬瑜转开了话题问道。
阿羽低声的吸了吸鼻子，虽然尽量压得很低，不过病房里还算安静，所以颜恬瑜听见了，但是却故作没听见。
“这个嘛，说来话长——”阿羽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颜恬瑜听见他语音里带着的颤音。
少顷，只见颜恬瑜面色复杂，说道：“有机会帮我向天师先生好好道谢，没想到这次他倒是救了我一命。”
颜恬瑜本来以为宋舞这人嘛，坏是很坏，不过也就是坏女人的那种小手段，可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胆敢直接杀到医院来，想要她的命，好在天不亡她，反倒是宋舞的这个举动让她能够醒过来。
“这次可真的不能放过她了，当初她可是撞了我就逃跑的。”颜恬瑜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羽瞟了她一眼，说道：“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她这次逃不了司法制裁的。”
一阵怪异地声音传来，颜恬瑜只能隐约听见，不过阿羽却是听得清楚，他似乎看了眼窗外，然后又看向了颜恬瑜。
“我该走了，那家伙在召唤我了，我该去了。”
颜恬瑜看着那近乎淡消在空气中的烟雾，连忙道：“要有机会的话，就来找我吧？”
空气中传来阿羽的声音：“不了，就此道别吧……要不然到时候走的时候，会更难的……”
鬼不能对人间留情，否则走奈何桥的时候，会不安心。
“再见了，恬瑜姐姐。”
白烟细数地消失，就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存在过，颜恬瑜被对方那离开的速度弄得一愣一愣，最后她叹了一口气，骂了句兔崽子，那么煽情，然后又露出一抹微笑。
“再见了呢，阿羽。”
在医院外的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一个男人，指尖中捏着一片叶子，放近唇边，轻轻吹出了清润地音色，缥缈地声音随着风朝着医院的方向过去，一直到一团白雾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停止了吹奏。
“这不就来了，催命符呢？”阿羽对男人说道。
男人：“怕你迷路，认出了人。”
阿羽：“……我好歹也做过几年鬼好吗？”
男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也还是个小孩。”
阿羽：“……”
男人对他扬了扬手，接着阿羽就撇着嘴，跟着他离开了医院范围，只能听见风中偶尔传来他们的对话。
男人：“说真的，上次我问你的，考虑好了没？”
阿羽：“都说了，老子要去投胎了，更何况你老把我关笼子，傻子才留在你家。”
男人：“哦，那就关小屋子……？”
阿羽：“……你妹。”
男人：“我可是会做好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