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到码头上的水顿时全都退了回去。
沈青从袖子抽出一张纸亲自交给南海龙王。
“这是啥?仙门山海关北京总部临时做客条例守则……嗯?”龙美男摸着下巴耐心看完纸上写的字,朝顾琰一挑眉:“你那个凡人小情儿居然还不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想不想和人家认真处对象嘛!”
顾琰脸色一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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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即将到来运动会,原本下午的社会实践都改成了自主修行,参加比赛的门生们都在疯狂的学习,而像苏昱,姜逸这样的,一旦休息就是到处瞎玩。
“比赛都要比什么呀?”苏昱随口问在他旁边打消消乐的陆挽秋,姜逸,梁紫和洛天奇在旁边的石桌上玩苏昱教他们玩的抽王八。
五个人懒散地坐在灶君阁附近的一个小花亭里,吹着风消食。
“不一定,这个每年比的都不一样,”陆挽秋打过了一关,开心地说,“这比赛是淘汰制的,六个人一组参赛,一共要比三个项目,每完成一个项目都有天榜加分,一般是一家的组一个队,诶?梁紫,你不去准备吗?”
“看我姑怎么说了……”梁紫回答,小心翼翼地从姜逸那里抽了一张牌,哀嚎,然后在手里换了几下,让洛天奇抽。
“她姑?”苏昱问。
“就是看你特别不顺眼的,山海关内务总管梁如镜。”陆挽秋说。
“那既然是淘汰赛,”苏昱挑眉,“最后赢的一组没有什么别的奖励吗?肯定不止天榜加分吧。”
“当然不止,最后赢的那组——卧槽!我的手机!”陆挽秋拿着手机怒吼。
花亭突然遭遇袭击,五个人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哈一群落水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令人厌恶的肆意大笑从亭外传来。
陆挽秋心疼地把水草从屏幕上摘下来,甩甩手机,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痛苦皱眉。
这是锦鲤池里的养鱼水。
梁紫放下手里举着的唯一一张王八牌,默默地抽出她的配剑紫霄,被姜逸按着,又怼了回去。
“就凭你也想踏瑶池,进玉山?眼睛瞎了,不会照镜子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南宫合嘴里骂着苏昱,眼睛却轻蔑地看着梁紫,报了早上在灶君阁里摔倒的仇,脸上一片得意。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马脸青年,穿着一身儒衣,还在笑个不停。
从午宴上退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听到这边的动静,逐渐围了过来,其中有山海关的门生,也有被各家家长带来参观的子弟。
苏昱擦擦脸:“瑶池?”
“赢的那组,能得到西王母蟠桃宴的六张请帖。”陆挽秋关了机,把手机扔进芥子袋里,帮苏昱把头上的水草摘了摘,看也不看那个猥琐的马脸青年,“长孙乐生,你去年第四十四次落榜的时候,不是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踏进仙门一步么,变得这么快,不愧是贱——儒——”
话音刚落,附近几个穿着儒衣的人都变了脸色。
“墨家臭娘们儿,没你的事儿,你别不知好歹!”南宫合怒喝。
那个叫做长孙乐生的马脸脸色青紫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坐在亭子里沉默不语的洛天奇,狞笑一声:“本来是不想来的……这不是听说上清派遭难,来关心一下嘛。”
长孙乐生天资不好,再加上儒家不像道家佛家那么善于修炼,又不像墨家有机关技艺加成,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连寿命都比别人低好几百年,这辈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踩那些天资比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