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有爵有品的王公大臣,身有诰命的命妇都要进宫参加席宴,若是旁人好奇问起孙媳脸上的伤,得知是祖父您扇的,传开去多影响您的名声。”
沈慕涟说着又转向刘氏,“还有老夫人,若您真想用家法惩治慕涟,长辈有命不好辞,慕涟自然得受着,只是年节期间,要进宫赴宴,要回娘家走动,年后要入宫相授公主棋艺,哦,接下来还有太后千秋宴,若是受了家法伤着了,那对外只能称病抱恙,慕涟进门第一个年头就病得起不来身,是否太过不妥了?”
这些话咋听着像是服软,可实则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威胁。
戚无延胸膛剧烈起伏,阴沉如墨的脸指着门外道:“滚,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沈慕涟一句话也不再多言,当即转身拉过呆愣中的戚英就走。
一家之主,顶门顶户。
可戚祖父能干什么,便是他身上这层爵位还是趁嫡兄意外过世捡的便宜。
不分青红皂白的府里横,惯得他!
封妈妈灰头土脸地杵在门外,原打算等刘老夫人喊她就冲进去跟侯爷哭诉告状,哪知等了半天就等到大少夫人一马当先推开门走了出来,后面拖着个目瞪口呆的小拖油瓶,两人不说正眼压根连个斜眼也没施舍给她。
封妈妈纳闷地探头朝屋里瞧,瞧见侯爷双目赤红,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像是有一口气临时接不上来,而老夫人还在边上气急败坏地说着什么,她试探道:“侯爷,夫人,要不要老奴叫人去请大夫?”
戚无延好不容易哽出那口气,暴喝道:“请什么大夫,还嫌不够丢人吗?滚滚滚,都滚出去!”
等到顾挽霜扶着刘氏回青璋苑的路上,刘氏依旧忍不住喋喋不休念叨着沈氏的胆大包天。
“可叫我开了眼了,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在府里能把侯爷气成那样的,以前是戚恒小孽畜,现下多了他讨来的沈氏。啧啧,这般离经叛道横行无忌,日后府里还不知道要叫他们俩搅成什么样呢!”
顾挽霜沙哑着喉咙低声接道:“光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母亲不发话,还不是照样出不去府,只能欺负欺负封妈妈逞威风。”
“可不是嘛!”刘氏经顾挽霜一点醒,心中大定,正咧嘴要笑,忽见有个婆子急慌慌跑至跟前。
“回禀老夫人,刚才大少夫人她背着一把长弓亲自去了马房,冲马房的人丢了包银子,撂下一句箭不长眼,要么让道要么领了银子去医馆看大夫,然后……然后就坐上马车出,出府去了。”
“喝!反了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