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川一时语塞,宸华年少时第一次参加仙剑大会,击败他时所用的正是这简单而基础的一招。那一剑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甚至让他忽略了那本是极为普通的一招。还有,若是真的如崇华所言,那么宸华的修为比之从前,又不知精进了多少。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完全逃脱嫌疑。当日我责问天虞山守卫平城不力,此二人便是作证的证人,天虞山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便要报复杀人,动机不可谓不充分。而对外称已经去了平城而没有在仙剑大会上现身的宸华,不正是最大的嫌疑人吗?”萧璟川分强词夺理道,“即使不是宸华所为,那人死在天虞山,也是你们的嫌疑最大。”
众人闻言默默沉思,宸华在仙界的名声一向很好,但是他少年成名,的确也有不少人嫉妒于他,因此倒是乐得见他被人指控。
“萧璟川,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宸华品格如光风霁月,落落光明,岂容你如此诋毁。”温行止见萧璟川出言不逊,不禁愤怒地挺身而出,往日谦和君子的风范全然不再。
“清者自清,又岂是我可以污蔑的。临沅君,谁不知你与宸华的交情最好,犹胜同门师兄弟,你说的话叫众人如何信服。况且我此刻是问罪于天虞山,想来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话。”萧璟川轻蔑地看着温行止道。
“你……”温行止大为光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靖尘剑上,场面一时紧张无比。
“温行止,你是要与我动剑吗?”萧璟川说着也按上了自己的佩剑极锋上。而此次仙剑大会的魁首,萧家的芝兰玉树萧谨言见状也持剑站到了自己的叔父身后。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温笈毫无反应,似是全然不在意温行止一样。实际上他也正在心底暗暗埋怨温行止多管闲事呢。
温行止一时骑虎难下,却感到身后一人走近,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肩膀,回头看去,却是阳羡君顾北尘。
顾北尘与温行止等人并称四君子,都是年少相识,此刻只见他摇了摇头,示意温行止不要冲动。温行止心知此时自己出手无益,便退下了。
萧璟川见状不禁面露得意之色,转头责问崇华道:“掌门无言可辩了吗?”
“否,”崇华冷冷否认,接着道:“人死在了我天虞山,要是师弟想要杀人,自然有无数的办法,又怎么会为自己招惹如此大的怀疑。”
“这只是你用来开脱的托词而已,并无实据。”
“然而萧宗主所言,不也是只是推测吗?若是仅以动机而言,当日萧宗主为此颜面扫地,难保不会心生怨念。若是更阴谋论一点,难保不是有心人要专门往我天虞山泼脏水。”崇华此言暗示意味明显,在场众人闻言一时也不好判断,毕竟世家与门派间的仇怨由来已久,而萧璟川如此行径也难免有针对的意味在其中。
“难道崇华掌门想就此蒙混过去吗?”萧璟川心有不甘,同时也为崇华的老辣暗暗吃惊。
“此事我天虞山自然会给众人一个交代,还请稍安勿躁。”崇华对着众人朗声道,神态间皆是大义凛然,全无畏缩逃避的意味。“至于二位官差的尸首,还是送回平城衙门才是。此事既然发生在我天虞山,我门自然一力承担。”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