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显然知道来软的已经制服不了管家婆,当即换上威逼利诱。原本前后摇摆的椅子往地上狠狠一压,祁凌气势逼人地靠近程司从,冷声道:“管家婆,下学期还想让我初给你讲题吗?”
程司从一听,直接嚷嚷上了:“初哥给我讲题怎么了?那也是我和他的事儿,你情我愿的......”
“我要不爽啥都得黄。”
“做人不能这样啊......”
“那你就赶紧说。”
“我说什么?”
“最近你们在干什么?”
程司从一咬牙,心一横:“学习啊。”
祁凌闭了嘴,幽幽地看着他。
“哟呵,还是个烈士啊。”
那这事就更不对了。
实则至此,祁凌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事情组织者十有八-九就是狄初,只是参与群众有点庞大,上至祁迟,下至全班同学。
不得不说狄初本身的领导能力真挺强,大家不仅在尽心参与“这件事”,更是对此缄口不言。
挖空心思想要瞒住一个人,祁凌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这个人就是自己。
但问题的症结在于——他妈的什么事要瞒着他?!
合着这男朋友是白当的?虽说谈恋爱也要有私人空间,但这明目张胆□□裸地将他放置在整个事件外边儿,祁凌怎么想也想不过。
程司从不由得暗暗心惊,都是聪明人。一看祁凌慢慢双手抱臂,眉头微锁,进入分析状态,便知老大是定要问出个好歹来。
祁凌也不好受,一面猜测“事件”的各种可能性,到底是好是坏事?一面难免心生怨气,瞒着自家人算个什么事儿?
一时间两人都如那油锅上的饼子,撂来覆去,炸得嗞嗞响,相当难受。
程司从作为包藏秘密的一方,压力更大。大冬天在这冷飕飕的教室里,竟也后背生出些许细密的冷汗。他吞了口唾沫,眼神开始闪躲。
两人相顾无言,祁凌烦得心头有股无名火。
程司从有些熬不下去了,侧过身子从课桌的书缝里摸出手机,悄悄给狄初发了个消息。
—初哥,准备的怎样了?
过了半分钟左右,狄初回道。
—快了,有异象?
—何止!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哥的脑子转得飞几把快。我怕我顶不住。
—还有几分钟,就算你几把飞没了,也得给我顶住。
后面跟了一张:割几把jpg.
操。
程司从看到表情包没由来的一阵恶寒。所以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凌哥就不是个好惹的人,这狄初能是什么好货色。
夹在这两人中间,下半辈子的寿命都快折没了。
祁凌推了推桌子,把长腿伸展开。程司从这里是说不通了,本想从祁迟入手,但转念一想,既然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蚱蜢,那自己一有风吹草动,狄初肯定能第一时间知道。
虽然祁迟常对自己表忠心,说什么:哥,我哥!亲哥!亲亲哥!咱俩之间连吊毛有多少根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会欺瞒您?
祁凌知道,祁迟这不要脸的玩意儿,他的忠心,是比地头野菜还不值钱的。
祁凌沉入思绪里,程司从已经偷偷摸摸地转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拿起笔继续做题。
祁凌想不通,这段时间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既然猜不出来,干脆就直接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