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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背景乐也进入下一个高-潮。祁凌凭本能觉得,此人就在他眼前,带着他梦回中世纪。

    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那又是一个文豪迸生思想碰撞的年代。

    祁凌甚至觉得自己置身于莎士比亚剧院中,偌大的剧厅只为他一人开放。明黄的灯光将每一处像树木与大理石照亮,头顶是群星闪耀,深蓝夜空即是幕布。

    而眼前,眼前的舞台上,狄初便是那宛玄月般的莎翁。

    狄初在舞台之上负手而立,又仿若戏剧进行到最慷慨激昂的段落,那人一个眼神,便与唯一的观众心神交汇。

    “o! carve not with thy hours my love\'s fair brow, nor draw no lihere with thiique pen;him in thy course untainted do allow. for beauty\'s pattern to succeeding men.”

    亦朗诵,亦背诵,亦如表演的同学们,忽地回过头来。

    几十人齐刷刷地看向祁凌,后者整个僵在原地。开玩笑,祁凌什么阵仗没见过?但就饶是如此,猛地接受全班注目礼,祁凌还是万分不自在地用手指刮了下鼻尖。

    “别把岁月刻在我爱(人)的额上,或用古老的铁笔乱画下皱纹;在你的飞逝里不要把他弄脏,好留给后世永作美丽的典型。”

    这节诗词本来读得情绪激荡,但狄初换了一种诠释方式,他低声呢喃,又似在祈求无情的时间。

    最公平,最虚无的时间,请不要伤害我所爱的人。

    同学们不知不觉随着音乐入境,诗中的灵动不知不觉透出了七八分。窗外挤了一群其他班的学生,有人小声议论,也有人认真聆听。

    一班在搞什么台子?这什么情况?

    全班进阶学霸?不打招呼便掀起诗学之风?

    最懵圈却最投入的要属祁凌,全班就他一个听众。

    狄初的声音从广播里徐徐传出,莎士比亚剧院的灯光再一盏盏关闭。最后只剩悦耳的诗行与泰晤士河的流水在耳中萦绕。

    嗡嗡作响。

    祁凌忽然觉得,学习好不好,懂得多不多,与能否欣赏诗句,是不太挂钩的。

    要不然他为何能听懂这些诗句中的深情。

    诗与音乐,是没有国界的。

    缺少的只有对美的感悟与追究。

    狄初念到:“yet, do thy worst, old time: despite thy wrong, my love shall in my verse ever live young.”

    音乐即将落幕,最后一句诗词久久回荡在教室里,校园里,祁凌的心里。

    这句话,是狄初唯一念到的中文,他独特的嗓音夹在在同学们层次分明的朗读声中,深情到让所有人心痒。

    他们念到:“时光逞凶终难料,吾爱驻诗行永不老。”

    刹那间,世间一片寂静。

    祁凌的耳边似炸开一连串金花。就那一刻,吾爱二字一出,巨大的情绪咆哮着炸裂开来。身体中的血液不断冲撞、升温、燃烧最后不得平静。

    这副躯壳已不能承受装模作样的镇定,窗外的冷空气也变得不堪一击。

    祁凌忽然有些鼻酸。

    狄初这小子,太会玩儿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祁凌听得入迷之时,程司从猫着腰跑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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