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陆过来待两天,本是很懂事地说自己住酒店,没想到祁凌很有东道主觉悟,带着徐陆回了家。收拾出祁迟的房间给徐陆,大言不惭道:“我弟好解决,你随意!”
当晚祁迟回来发现莫名其妙没了床,心情相当精彩。而当他看到徐陆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大抵是出于直男间的惺惺相惜,或是出于视觉动物间的互相欣赏。
祁迟伸出手:“帅哥,爸爷怎么不早说他有这么帅一直男朋友,搞得我以为他身边全是弯的。”
徐陆没想到这小孩儿还挺好玩:“爸爷是初初?”
“可不嘛,刚来这儿的时候,那浑身烦躁的气势,又能当爸爸又能当爷爷。”
机缘巧合,倒是结下了一段不太深刻的革命友谊。
况且这友谊在第二天徐陆见到温如水时,直接就翻了。
“初爷,我去,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徐陆的风流史要说能写清明上河图那么长,绝对是小瞧他了。知道的不知道,明面的暗里的一箩筐。
“我刚转回来那会儿就跟你说过了,”狄初一边把温如水往身后藏,一边对徐陆严加警告,“这是迟迟的,追你的班花去!”
徐陆耸肩,表示:“你们把我想得也太禽兽了吧?”
温如水将此人打量一番,认真地盖上四个字,可不就是——衣冠禽兽么。
徐陆的到来为无聊平淡的假期生活带来了一些起伏,为了让徐陆觉得不虚此行,不仅带着他爬山看水,还拉去地下广场溜达了几圈。
徐陆对有钱有势有后台理解得很通透,拿他们学校来说,官二代富二代海了去了。早上bmw送,晚上benz接,这都还算低调的。但鲜少有人像祁凌这样,能不向父母要钱就绝不伸手,工作室乐队什么的搞得有模有样,乐器玩得花样百出,是个人物。
徐陆见识到祁凌在舞台上花式秀之后,咂摸着跟狄初说:“这哥们儿以后不简单。”
“别说得那么老陈,”狄初说,“显得你见过多少事一样,谁还不是第一次活了。”
“就是感觉,你懂吧。”徐陆原本踏实的心又开始浮躁起来,“你们有没有......考虑以后?”
狄初愣了愣:“我有,不知道他有没有,没讨论过。”
“反正有时间讨论看看,”徐陆故作轻松地说,“谈恋爱这事儿,也没规定只能谈一次嘛。”
两天时间,说长也短,狄初带着徐陆走了几遍没什么可逛的县城,吃了几顿谈不上美味的饭,徐陆又该滚蛋了。
徐陆长吁短叹地表示自己不想走,回去又他妈得上课。
“初,要不然你跟我走吧?”
“我操,”狄初趴在窗台上抽烟,“私奔么?”
“哎不行,这样祁凌不得提起四十米屠龙刀来砍我,”徐陆叹口气,“那要不你们都来我家?反正你们也放假了。”
“想得美,我还要陪奶奶,这也快过年了。”
两人站在阳台上,二十楼,站得高看得远。临近新年,天降瑞雪。街道上挂起一水儿红彤彤的灯笼,映得小城格外喜庆。
徐陆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笑意,莫名叹口气:“一年又一年,时间真他妈快。”
“你不是巴不得早点长大,脱离你爸妈的管制?”
“我要是你爸妈......”徐陆猛地住口,“我操,我......”
“没事,”狄初摆摆手,“我早就好了。”
“我猜也是,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徐陆比划几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