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初沉默半响,最后磨了磨后牙槽,说:“我猜......他是跟我告别了。”
“什么?”
狄初两人走远,展世一收敛了笑容。整个人如坠冰窖,冒着丝丝寒意。他脚下三方地,硬生生起了一层薄冰,好似春风暖阳的他,只是一个假象。
前来约球的三人不解:“老大,为什么要跟两个小鬼打球。根本放不开,打不爽。”
“还想着爽不爽?”展世一没有任何表情,连严肃都说不上,“清洗日快到了,刚刚那两个,你们看着点儿,别误伤。”
“每年清洗都得误伤好几万人,哪顾得了那么多?”
展世一把篮球捡起来,终于有了类似笑容的东西。
而后,篮球在他手上消失不见:“所以才让你们把脸记清楚,他俩,我罩。”
三人对于展世一堪比鳄鱼泪般的笑容表示惊恐,最后只得点头:“行吧,反正工作量的大小也就您一句话的事儿,年终多放几天假ok?”
展世一冷冰冰地说:“o几把k。”
......
三人惊!
“老大你怎么这样了?!”
讲道理,展世一板着一张死人脸说出这句话简直比天雷滚滚还要滚滚!
“与时俱进,”展世一转身要走,最后想起什么似的,毫无表情地回头说,“对了,还有一句:完全o尼玛的蛇皮棒棒k。”
蛇.....蛇皮棒棒?!
三人石化。
下一秒:我靠!和谐社会你还我们一个正常大佬!
展世一走后,另外三人也不敢逗留。手上积压下一堆工作,清洗日来临后,工作量只会增加,没有减少的道理。
入秋的凉风快赶不上三人撤退的速度。
其中一人脖颈上的项链从衣服里翻了出来,秋风打着旋儿掠过时,项链上挂着的银质小牌在阳光下闪了闪。
一行极小极清晰的字体浮现:azrael /s组/03
狄初的第六感很准,那天之后,展世一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间一长,狄初总会怀疑自己生活里是否出现过这么一个人。祁凌没了情敌又过得心情舒畅起来,拖着狄初辗转各种小型音乐节。
后来祁凌终于实现带着爱人和家人去听他的演唱会,那天祁凌唱得风骚又霸气。
不少做直播的红人赶上这个热度,结果有细心者在人群里看到了狄初。这下网上顿时翻天,一个个粉丝化身福尔摩斯,追查蛛丝马迹的能力不去重案组简直对不起社会。
接着盖棺定论:狄初就是当年跳双人舞昙花一现的长发帅哥!
据说——他们两人在拍拖!
消息传出去,狄初的正常生活多少受了影响。有时在大学上课也会接到别人莫名的眼光,这搞得他很烦躁。
祁凌为这事给狄初道歉好几次,但狄初也未真心怪他。
慢慢长大他们都会发现,生活没那么顺心,也不可能真正做到毫无顾忌。社会会把每个人打磨成不一样的形状,每天接收到陌生人对自身不一样的看法与解读。
但这都不重要。
狄初安慰祁凌道:“我们又不是人民币,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欢我们。”
祁凌眼睛一亮,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他把狄初抱进怀里,两人一起靠着沙发:“初,知不知道我们乐队为什么要叫crush?”
“我还老早想问了,这么文艺的名字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