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涣面无表情就要将门板拍上,被邵峋一胳膊肘挡住:“能不能有点对合作方老板态度好点的觉悟?”
程涣重新将门打开,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没给邵峋脸色全靠演技撑着,惜字如金地问:“有何指教?”
邵峋一点不客气,直接从程涣身边走过进玄关,明明不过第二次来,却自来熟似的自己去鞋柜里找到拖鞋换上,径直进了屋。
程涣将门带上,转头,却看到邵峋又站在了那面照片墙前。
程涣手指夹着烟,漫不经心地过去,拧眉问他:“你到底要……”垂眸一看,邵峋从他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相框,直接挂上了墙。
“……”
程涣看了一眼那挂上强的相框,就一眼,眼皮子狂跳——那相框里赫然是邵峋本人的照片,还是西装革履的工作照。
程涣无语地看他:“你犯了什么病,在我家墙上挂你的照片?”
邵峋挡开程涣伸过来拿相框的手,斜乜他一眼,哼道:“好好给爷供着,以后你飞黄腾达还不都得靠相框里的这位。”
怼得程涣一口气堵在胸腔,呛了半口烟。
程涣这才忽然想到:这家伙是在给自己刷存在感吗?
而邵峋也才发现:程涣穿的竟然是浴衣,衣摆很长,一直拖到脚踝上方,只露出一圈白色的脚腕和后跟。
邵峋也是很佩服自己,不过看了个脚后跟,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他此刻十分想给自己的节操鼓鼓掌。
程涣盯着墙上的邵峋看了一眼,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地上站着的邵峋却不觉得又任何问题似的,绕过沙发坐下,取了茶几上的烟,边点烟边道:“过来坐,和你说几句。”
今天是什么日子,人人都有话同他聊。
程涣过去,在旁边沙发坐了,脸色漠然得近乎没好气。
邵峋盯着他的脸色看了一会儿,哼笑道:“先说好,要是又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别上来直接动手,你现在可打不过我。”
程涣手指弹了弹烟,漠然道:“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打不打得过。”
邵峋笑:“我捧你,你打我,我还能不能有点金大腿该有的待遇了。”
程涣沉默了几秒,到底还是被这话给逗乐了,嘴角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
邵峋靠着椅背,手指夹着烟,扬眉道:“可见在你这儿,我的待遇还是比那姓湛的高的。”
程涣顿了顿,无言看向邵峋,邵峋抽了口烟,神色如常,见程涣打量他,哼笑:“怎么了,是不是那姓湛的说了什么,比如让你离我远点儿这种。”
程涣:“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
邵峋将烟塞进嘴里,口吻随意:“也没什么,就是这家伙早年协同一个骗子骗了我点儿钱,那骗子被我送进监狱了,但这家伙倒是油滑得很,一点儿事没有。”
湛临危早些年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程涣知道一些,但其实大部分都不清楚,他听完邵峋的话,错愕了片刻,才道:“他骗了你多少?”
邵峋一只手伸出来:“刚刚好,五千万。”
程涣一愣,当初赵勉说邵峋欠了五千外的外债……
邵峋忽然道:“我的说完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和湛临危又是什么关系。”
程涣手上的烟烧尽,他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缓缓抬眼,开口道:“他是我弟弟。”
邵峋挑眉,有些意外,程涣继续道:“他是我妈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从小养到大,算是我弟弟吧。”
邵峋也掐了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