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峋也是爱死了程涣这副把玩笑话说的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走到程涣面前,轻轻掐着宝贝心肝的下巴,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不不不,我还是觉得你那里的阿姨好,总帮你把饭菜准备好,我这边的阿姨就跟酒店清扫卫生的阿姨似的,永远只记得在桌子上摆一排矿泉水。”
程涣被这不正经逗笑,抬胳膊推了他一把,邵峋顺势走到茶几边,拿了遥控器,合上了背景墙隔门。
隔绝封闭的区域更容易让人有安全感,程涣在屋子里转了三圈,终于适应了这没有半点人烟气的起居室,不敢相信这地方真的是人住的。
邵峋点了根,如实道:“我这里还好,反正公司一天24小时总有人在加班,地方也不大,住邵家才是真恐怖,上上下下几层近八百坪,只有两个人,那才是住鬼屋。”
程涣不在意什么邵家,只问邵峋:“你父母独住吗?”
邵峋愣了下:“不,不是我父母,我妈早就不在了,我爸再婚娶了个美国女人,在国外定居了。”
程涣有些意外,见话题不方便再深入,及时打住,可邵峋却像是由此寻到了一根重要稻草似的,抓在了手里,非但不停止这个话题,还转向程涣,做起了大尾巴狼:“哎,说起来,我也和半个孤儿没有差别啊。”
程涣:“……”所以呢?
邵大尾巴不要脸起来自己都怕:“真可怜,要抱抱。”
程涣:“……”
抱起来从顶楼扔下去吗。
可邵峋却像来真的似的,上半身一软,挨着程涣靠,程涣让开,他就顺势将人搂住,软绵无力地连自己带程涣一起摔在沙发上。
程涣瞬间觉出了不对——邵峋一只爪子不知道什么撩开了他的衬衫,摸到了后腰上。
程涣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本能地伸手后腰后,一把扣住邵峋的手腕,邵峋此刻非但腿软膝盖软,恐怕整个骨架上的骨头都是软的,程涣不过刚抓住,没用上劲儿,他就啊地叫了一声,叫得程涣又下意识松了手。
然后,邵峋用实际行动向程涣证明了什么叫做“兵不厌诈”——邵峋那只还放在程涣腰背上的手,游蛇似的跑到了侧腰上,暧昧地掐揉了两把。
“……”程涣诚恳真切地警告他,“我打人的水准这么多年没退步。”
邵峋就侧躺在他身后,闻言气息不稳地呵呵笑了两声:“我这边是主场,有优势,未必会输。”
程涣不想和他闹了,可邵峋并不松手,非但不松,圈在他胸口的手又变本加厉地开疆拓土,竟然当场给他解起了纽扣,而且这解纽扣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部队里练过的,一眨眼的工夫,程涣就感觉自己胸口一片冰凉,垂眸一看,衣襟大敞,连邵峋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都能一眼看到了。
千言万语化作了心底一声隐忍地“日”。
而邵峋不知什么时候又动了公寓的遥控器,灯光忽然暗了。
人这种夜视能力微弱的生物果然在黑暗中会老实一些,程涣刚绷起的肌肉瞬间一松,趁着这个时间,邵峋翻身在上。
沙发逼仄得两个男人根本躺不下,但程涣很瘦,邵峋翻上去之后,他一个人躺着竟然也刚刚好。
狭窄的空间里,彼此呼吸相互抵缠,程涣轻轻叹了口气。
邵峋原本撑着胳膊,此刻已经试探地缓缓将重量朝下压了过去,如同吊臂卸物似的,一点点卸下自身的重量,程涣没有抗拒,邵峋最终成功压在程涣身上。
然后,邵峋吻了吻程涣:“你真是太温柔了。”
程涣缓缓道:“温柔地随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