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涣射出来之后,纸巾擦了擦, 黑暗中倒头就睡, 邵峋从卫生间出来,发现程涣竟然已经睡着了,哭笑不得,但他不敢吵到程涣,自己虽然还硬着, 但默默爬了床,胡乱撸了两把,直接睡了。
次日醒过来, 程涣竟然还在,邵峋惊讶地一看时间,是他雷打不动自动会醒的六点半,第一次赞叹自己这到点就醒的生物钟,他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 枕着胳膊看着程涣的睡颜,快到七点的时候, 一把掀了被子, 冲到程涣的地铺上, 整个人游鱼似的钻了进去。
天黑可以只撸*管,但天亮了,就必须谈谈情了。
邵峋昨晚撸得手腕都酸,没有第一时间邀功, 不代表他不记得自己的付出。
他在这方面高调的很,付出了就想要表扬,钻进被子里,就贴上了程涣,在他耳边低声道:“昨天晚上舒服吗?”
程涣闭着眼睛没动,眼皮子里的白眼儿翻了一下,心里默默地想:这到底有什么值得邀功的。
但事实的确是舒服的,这一点邵峋没有吹牛,正是因为如此,程涣醒了都不知道该不该睁眼——
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该干嘛干嘛,还是和邵峋有进一步的发展?
程涣其实心里根本不知道,他十分茫然,对昨晚、对现在,也对邵峋。
但邵峋根本不给人安静思考的机会,他在被子里贴了上来,手一拥上来就往程涣衣服里钻,程涣不得不睁开眼睛,按住邵峋那只不老实地手,警告道:“你行了。”
邵峋故意在他耳边笑:“你昨天晚上不是挺舒服的吗?嗯?”
程涣推开他坐了起来,没说什么。
邵峋坐起来,看着程涣,扬眉得意地笑了笑,没再得寸进尺。
两人洗漱的洗漱,收拾地铺的收拾地铺,等邵峋回屋,程涣已经出门买早饭了,他开了窗户和门透气,不久,听到隔壁房间门锁打开的声音。
他走出去,何蕾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戴围巾,但见到邵峋,又瑟缩地朝后退了几步。
邵峋朝屋子里退去:“没事,你随意。”
何蕾去卫生间,不久从邵峋门口经过,很小声地问:“请问,程涣呢?”
邵峋:“哦,他去买早饭了,马上就回来了。”
何蕾:“谢谢。”说完便回了屋,轻轻关上了门。
程涣回来的时候,给邵峋也带了一份早饭,邵峋见有自己的份,笑的格外欠揍,但还是说:“她醒了,刚刚找你的。”
程涣拎了早饭去隔壁,他敲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见到坐在床边埋着头的何蕾。
何蕾见他进来,现实茫然了片刻,见程涣给她带了早饭,却没有接,直接哭了出来。
程涣把早饭扔下,走到床边蹲下:“何蕾,你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何蕾这次没有只顾着哭,哭了一会儿,便道:“是湛临危,他骗我,他说帮我找工作,其实都是骗我的!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邵峋在隔壁听到动静便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程涣一愣:“湛临危骗你?”
何蕾又哭了出来。
邵峋走到旁边,去拉了程涣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她情绪不稳定,你不要急,你找个椅子坐下来,等她平静了再说。”
程涣回头看邵峋,邵峋冲他点了下头,程涣忽然心有所动地想,其实邵峋比他冷静,处世也比他聪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