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余竞瑶摸了摸肚子,笑了。
二人聊了一会,眼瞧着蒋卿筠的脸色不对,频频掩口,知道她是来了反应,余竞瑶便退了出去,小婢赶忙进去伺候夫人。外室,母亲还在和余靖添聊着,面色沉重,蓦地瞧见余竞瑶出来,两个人微惊,随即笑了笑。内室传来呕声,余靖添紧张地奔了进去。余竞瑶听着也极不舒服,母亲便拉着她去庭院中走走。
“母亲可是又与哥哥提起已逝嫂嫂的事了?”瞧两人方才的脸色,余竞瑶便猜出来了。
女儿也怀着孩子,晋国公夫人知道这事不该当着她面提,所以见她出来止住了话,可没成想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我是嘱咐你哥哥,不能再大意了。”
“嗯,生孩子这一遭是不好走。”余竞瑶望着石榴树道。
晋国公夫人就怕她多心,这会有些紧张了,“你可不要多想,我还不是好好地生下你们仨。”
这一说,余竞瑶笑了,拉着母亲的手。“我知道,我是想说,辛苦母亲了。”
二人笑着,朝正堂走去。“今儿也没走多少,腰有些酸了,想回了。”余竞瑶拉着母亲的手含笑道。
“宁王不是要来接你,去厢房歇歇吧。”
余竞瑶朝内室看了一眼,又对着母亲笑了笑。母亲明白了,蒋卿筠不舒服,余靖添又心系娇妻,还是不打扰他们的好。
“我随你一起回,把你送回去吧。”
“可别了。一城南,一城北,绕来绕去的,母亲也乏了,回去休息吧。那么些侍卫,还差母亲一人吗?”
晋国公夫人不肯,又拗不过她,二人便和余靖添打了招呼,分头回去了。
虽说宁王妃的阵势够大了,可为了堵上沈彦钦的嘴,不让他埋怨自己照顾不周,余靖添还是遣了几个自家的护卫跟着。余竞瑶觉得,真是为了面子,多此一举。
轿子悠悠地晃着,一直坐着,腹中的宝儿许是觉得拘着了,伸展不开,连着踢了母亲几下。余竞瑶一面安抚他似的摸着肚子,一面伸了伸发胀的腿,怀孕果真辛苦,可最辛苦的还在后头。在这个时代生孩子,除了自己还真是谁都靠不得。想到自己曾经难产的嫂嫂,她的心忽悠一提,竟有些害怕了。
“霁颜!”余竞瑶掀了轿帘唤了一声。
“在呢,王妃。”
“快到慈恩寺了吧。”
霁颜望了望,“嗯,还有两条街。”
余竞瑶点了点头,“嗯,到了告诉我,下去歇歇脚。”